“就是在表嫂刚回京,特别忙的时候啊。怕我孤孤单单没人照看,特别关照的呢。”崔言锦得意地看着他,“表嫂对我特别好,表兄你别太嫉妒哦。”
周顾磨牙,“你过来。”
“不过去,我去找表嫂送生辰礼了。”崔言锦撒腿就跑他怕现在不跑,一会儿跑不了了。
周顾盯着崔言锦跑远的背影,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早晚有一日他要收拾他。
崔氏子弟都震惊地看着崔言锦跑远,敢在表兄面前这般扎刺,崔言锦还是第一个。以前没看出来啊,他这么有本事,敢惹表兄,如今是仗着太女给他撑腰吗?
也是,如今谁有崔言锦更受宠啊。
周顾转头盯着崔行之,“你有吗?”
崔行之轻咳,“我没有。”
周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崔行之立即说:“表兄,我回京当日,就去户部丁卯了,后来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有没有,你能不知道吗?我又不像言锦,总归比他年长几岁,可得不到表嫂这般关照。”
周顾收回视线,“这个崔言锦,专门来气我的。”
他说完,又猛地转回头,“他刚刚说去给苏容送礼,送什么?你可知道?”
崔行之摇头,“不知,他神神秘秘的。”
周顾不想玩了,扔下东西就走,“我去瞧瞧他到底送了什么。”
他说走就走,将表兄弟们都扔下,也追着崔言锦去了。
崔行之好笑又叹气。
有人凑近崔行之,小声说:“堂兄,小言锦和表兄是怎么回事儿?”
崔行之笑“言锦总是惹表兄,最初是因为表兄跟表嫂发脾气,被他瞧见了,给吓坏了,后来,又撞见过表兄再次对表嫂发脾气,以至于,哪怕都事出有因,他也深刻地觉得表兄脾气差,便开始操心地追着表兄说教让他改,后来一来二去,表兄被他说教的烦了,就恨不得将他踢回清河。”
“那如今……好像不止如此。”这人说。
崔行之点头,“表兄觉得言锦该揍,言锦觉得表兄屡教不改。”
这人感慨,“敢在老虎头上拔须,也就小言锦了。”
崔行之好笑,“因为表嫂确实护着他。”
周顾到底没追上崔言锦,走到半路,就被碧青带着楚端给拦住了。
碧青见礼,“四公子,这是楚端,是宗室福禄伯府的公子,主子命我将他给您送来,说您若是有闲,考教一番,看看端公子参加科考,是否有胜出的胜算。”
苏容身边,有一部分人,没有改口称呼周顾为太女夫,依旧遵循旧时称呼。
楚端见礼,面对周顾,不同于在苏容面前,很是有些紧张,“拜见太女夫。”
周顾停住脚步,上下打量楚端,没了去追崔言锦的念头,痛快点头,“行,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另一条路,同时对碧青摆手,“你回去吧!”
碧青应是,折了回去。
周顾走在前面,问身后跟着的楚端,“福禄伯府我知道,曾经你先祖父有一篇文章,流露到了大梁,我在东宫做伴读时,秦太傅还拿出来跟太子与我品评过,在秦太傅的口中,对那篇文章赞誉极高。”
楚端愣住,“您说的我先祖父的那篇《忘忧赋》?”
“对,可惜后来你祖父与你父亲,都没承其文脉。”周顾道。
楚端“嗯”了一声,紧张之情消散了大半,“我从小便读祖父留下的书册,但因家中曾出过变故,可惜所留书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