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之也觉得,看来四堂叔和四堂婶还是挺靠谱的,毕竟亲生儿子,怎么能不给他一个人手?但他也没想到,四堂婶竟然去信回娘家要了整个鬼煞门的人给小堂弟所用。
这些鬼煞门的人,可比培养的暗卫得用多了,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
他笑道:“四堂婶还是疼你的。”
“毕竟亲娘嘛。”崔言锦嘿嘿一笑,对众人道:“这是我堂兄,崔行之。”
“行之公子。”陈三带着众人见礼,“多谢您照顾言锦公子,以后还请行之公子多多关照。”
崔行之点头,拱手,“好说,辛苦诸位了。”
众人寒暄一番后,继续启程。
崔行之发现,除了陈三外,其余人都隐了行迹,缀去了身后。
又走十日,来到南楚边境,暗卫打探情况,回来后禀告崔行之,“公子,有二十万大梁兵马,守在边境,是护国公府二公子周深和三公子周澈统兵。”
崔行之点头。
崔言锦在一旁说:“行之哥,要去拜见吗?”
崔行之摇头,“不必了,我们先进南楚,表哥身边急需人手,就不耽搁时间了。大梁陈兵二十万在南楚边境,必有用意。派人打个招呼,直接走就是了。”
“行。”崔言锦点头。
于是,一行人进了南楚。
周深与周澈也得到了崔家的两位公子带着人进南楚的消息,护卫禀告后,二人对看一眼。
周澈问:“哪两位公子?”
“崔行之、崔言锦。”
周澈吸了一口气,“崔行之?他不远万里,进南楚,为什么?”
周深揣测,“兴许是四弟向崔公求救了,故而崔公又派了人进南楚救他?”
他们都知道,大伯母为了四弟,找崔家要了两百暗卫随扈。
这时,又有人来禀告,说崔家的行之公子递了话,说他与言锦公子是去南楚投靠四公子,因四公子身边缺助力,故而他们赶路急,早些去相助他,就不特意前来拜见了。
周琛一听果然。
周澈立即道:“这事儿怪祖父,大哥提过,说祖父给四弟的人手少,恐怕不够用,让祖父再派些人手给他,可祖父却摇头,说护国公府的规矩不可破。”
他叹了口气,“四弟离开京城时,我私下给他人手,他不收。我是庶出,本就不该与兄弟们一般。”
周深道:“大哥与我也给了,他也一样不收。”顿了顿,又道:“三弟,你别这样想,在我们护国公府,你与我们是一样的,你已经记在婶母名下了。”
他也叹了口气,“也不怪祖父,咱们护国公府不及崔氏底蕴深厚,这么多年,国公府虽然赫赫威名,所有人都觉得护国公府该是家大业大,但殊不知,陛下这些年克扣军饷,而退伍下来的将士,护国公府还要时常接济,即便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的。我们每个人能养的护卫人手,也是有数的。不像清河崔氏,祖业族业庞大,是真的有金山银山,数百年累积,培养人手供族中有出息的子弟使用,比我们护国公府,要宽裕的多,可供调配。”
“是我错了,祖父也不易,我不该妄议祖父。”周澈立即道。
周深拍拍他肩膀,“崔公竟然派出了崔行之,可真是舍得。”
周澈点头,“是啊,竟然是崔行之,可惜,他赶路太急,否则一定仔细问问他得了四弟什么消息。咱们守在这里这么久,没得到丝毫四弟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四弟吉人自有天相,自然能逢凶化吉。”周深道。
“我也想进南楚帮四弟。”周澈叹气,“可是军令如山,太子殿下让我们守在这里,便只能守在这里,不能动。”
周深点头,“希望别用上我们,否则,南楚内的情况该何等危急。”
周澈想想也是。
兄弟二人按捺住性子,三日后,没想到又来了一批护国公府的暗卫,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