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怪不得以宁池的本事,这么多年,举步维艰,在厉害的继母手底下过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
她问:“传言南平侯,十分喜欢继夫人?他知道自己被下药?”
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给他下绝育药,即便再喜欢,也忍受不了吧?
“是,十分喜欢,哪怕知道自己被她下药,也不曾休了她。”宁池道。
苏容心想,这爱可真是挺伟大。
她换了话题,“周顾不会有危险吧?十八寨底细如何,你与我说说?”
宁池道:“苏七小姐放心,周顾不会有危险,他带了不少暗卫,且十八寨里面有他的人,他此回去,是想真正地替朝廷,将十八寨招安。以防变故,我才给他调了一万兵马,以他的本事,处理十八寨,应该不会受伤。”
苏容点头,“那就好。”
二人说着话,进了南平的城门。
南平侯府门口,南平侯亲自等在府门口,见了苏容与凤凌,十分热情,“苏七小姐,凤公子,多谢你们二人亲自将犬子与小女送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
苏容看着南平侯,人到中年的南平侯,身上透着一股儒雅,很难想像他曾密谋撺掇十八寨想反,她笑了笑,“侯爷客气了,我与世子曾在江宁郡打过交道,交情深厚,知道世子爱护弟弟妹妹,我就算辛苦一趟,也不当什么。”
南平侯心下愕然,没想到苏容会这么说,他看向宁池。
宁池不语。
南平侯连忙笑道:“本侯以前竟不知池儿与七小姐交情不错,若是早知,一早就该下帖子请七小姐来南平做客。”
苏容笑笑,“如今也不晚,晚辈一直对南平的风土人情十分向往。”
南平侯立即说:“那就多住几日,让池儿陪你们四处转转。”
苏容点头,“那就叨扰侯爷了。”
二人说着话,宁瑶与宁泽从马车上下来,宁泽一见到南平侯,觉得满腹委屈,喊了一声“父亲”,就要往南平侯怀里冲,冲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惊惧地顿住,猛地看向宁池,“大、大哥,我、我太想父亲了,我、我能抱抱父亲吗?”
宁池无语极了,气压极低,“你爱如何便如何,问我做什么?”
宁泽终究是没敢抱南平侯,而是对他说:“父亲,儿子差点儿死在京城。”
就这一句话,差点儿让南平侯站不稳。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宁泽,但碍于如今人多,咳嗽一声,板着脸道:“平安回来就好。”
数日前,他真以为他这一儿一女,都会死在京城。
他又看向宁瑶。
宁瑶红着眼睛喊了一声“父亲”,然后道:“女儿不孝,牵累家里,对不起父亲的教导。”
南平侯摆摆手,想说什么,又住了口,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顿了顿道:“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你们母亲得知你们出事儿后,便病了,如今卧病在床,你们赶紧去看看她吧!”
宁瑶点头。
宁泽一听亲娘病了,撒腿就往府内跑。
姐弟二人匆匆进了府内后,南平侯连忙请苏容、凤凌入府,“七小姐,凤公子,已吩咐人安排了院子,你们二人只管住下,当在自家,自在些,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只管吩咐管家安排。”
“侯爷客气了。”苏容笑着答应,“我与弟弟不会跟侯爷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