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周顾养好伤后如何。
贺正连忙应是,“是,陛下。”
皇帝又问周顾,“你说那个叫凤凌的派人救了你,他如今人呢?”
“折返回大佛寺了。”周顾不待皇帝细问,直接道:“苏七小姐与夜二公子在大佛寺礼佛。”
皇帝点头,不再多问,想着怪不得夜归雪一直不入宫,原来是跟苏容一起去大佛寺了,看来二人早已来往上,夜相府是南楚王亲系一派。
皇帝摆手,“都下去吧!”
一行人退出御书房。
随着众人离开,皇帝吩咐余公公,“余安,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四皇子闭门思过。”顿了顿,又吩咐,“传太子来见朕。”
余安应是,立即去了。
出了皇宫后,瑞安王对周顾道:“你有伤在身,刚由太医包扎好,就别骑马了,免得伤口裂开,本王送你回府,也有些案子上的细情,路上也能说说。”
周顾点头,上了瑞安王的马车。
路上,瑞安王问周顾,“你与本王说实话,那苏七小姐,是否与当年的珍敏郡主有关?本王查清平公主被刺杀一案,清平公主已交代,当时那冷箭,是对着她来的,如今你查的这件案子,陛下也说与本王查的清平公主刺杀案有牵扯,才让本王两案并一案查。”
周顾看了一眼瑞安王,道:“苏容是珍敏郡主与南楚王的女儿。”
瑞安王最近也在查,也隐约有猜测苏容与珍敏郡主有关,但还真没想到南楚王身上,此时也是一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原来如此。”
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当年珍敏郡主没死?”
周顾点头,三言两语,极其简略地将当年珍敏郡主假死脱身,落脚江宁郡,生下苏容,又故去之事说了。
瑞安王听的粗糙,想要细问,但看周顾脸色苍白,神色恹恹,不想细说的模样,只能作罢,便问起他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以及查案中间的细情。
这个周顾愿意说,便从他如何接手这件案子说起,期间都没略过,详细地跟瑞安王交待了一番,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卷记录的卷宗递给他。
瑞安王接过卷宗,详细地了解了案子后,马车也来到了护国公府。
周顾要下车,瑞安王也道:“既然来了护国公府,本王便见见老国公,说几句话吧?”
周顾知道他是想问苏容和珍敏郡主,也没拦着,点点头,跟着他一起下了马车,进了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已得到了周顾在京外被人截杀重伤的消息,老护国公尚且能稳得住,盛安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以及府内的众夫人们却都坐不住了,齐齐聚集到了盛安大长公主的屋子里,盛安大长公主听闻周顾带伤进宫了,正准备冲进宫去,便听闻周顾回府了,她带着人匆匆出了屋子,齐齐往外走。
瑞安王跟着周顾走进府门,刚迈进门槛,便看到护国公府内冲出来乌泱泱一群人,他心想人人都说周顾被护国公府内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这一看,还真是丝毫没错。
老护国公见了瑞安王,讶异,“王爷怎么上门了?”
“本王送周顾回府,顺便跟老国公您说几句话。”瑞安王道。
老护国公点头,问周顾,“伤势可重?”
“还好,不重。”周顾摇头。
老护国公见他自己能走,没用人搀扶,只脸色苍白,心下放心了些,“快回去养着。”
周顾点头。
盛安大长公主却不如老护国公心大,也顾不得跟瑞安王说话,立即拉住周顾的手,“真不重?你可别糊弄祖母,你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失血太多。还走什么路?应该坐轿子。”
她说完,高声吩咐,“快来人,抬轿子来。”
周顾无奈,“祖母,我伤的是胳膊和后背,走路无碍。不用坐轿子。”
“那不用轿子了,慢些走。”盛安大长公主拉着他手,一边走一边问,“你这伤口,是太医院的太医给包扎的?”
“嗯,陛下宣了太医,是太医院的徐太医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