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拉拉扯扯,拖拖拽拽,带着拳打脚踢出的疼痛,狼王狗腿又狼狈地追回寝宫,才想无极限地施展无赖神功,狼后一个眼神,就把他勾到跟前。
讨好,谄媚,笑容之贱无与伦比。
“老婆,别生气啦,来,我帮你泻火吧!嘿咩嘿咩……”
狼后怎样作答?当然是一脚把狼王踹趴下。
“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心情?”
“只要看见老婆你,甭管什么时候,老子都雄心勃勃,金枪霍霍。”
“你就不想问问,昼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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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浑身上下最喷张的当属他的自信。
窝囊废怂包蛋才会不知羞耻地猛给自己戴绿帽。即便他受到煽动不再相信老婆,也无法怀疑自己。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老婆后头的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进去过他那雄纠纠气昂昂威武豪迈的大黄瓜……和勇挑开拓重担的手指。
腆着笑脸,四爪并用地爬到狼后跟前,好像一条撒娇起腻的大狗,玩命磨蹭狼后小腿。
“凭你的烈性子,除了老子谁能降得住?怕是没近你身,就永不超生了。”
“哼!我要是自觉自愿呢?白焰是我的竹马,与我一同长大,还定过亲,论关系论感情,你比得上?别忘了,我可是豁出去和你翻脸,才保下他不被你打散魂魄。”
“按你说的,你压根儿不可能嫁给老子。”
“不委身给你,我怎么把持朝政,怎么夺权,怎么给白焰制造机会卷土重来?”
“有那个心,你早宰了老子,哪里还会给老子下崽子,陪老子到今天?”
“你听见他们说了,昼儿不是你的种。同理可证,皋儿也未必和你有关。”
“是不是老子的种不是谁说的,是老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出来的。老婆,你喜欢小崽子,咱再多做几个呗!”
狼王说着说着就露出色狼本质,一身淫邪气张牙舞爪,逼得狼后蹬出一脚送他撞墙。
“都什么节骨眼了,亏你还有胡闹的心情?!”
“怎么是胡闹?让老婆高兴才是老子正职,其他都是靠边站的捎带手。”
“事情一天搞不定,我就一天不高兴,你看着办。”
“要老子说,抓回肉馒头宰了干脆。”
“你宰一个试试?皋儿的感情要是断送在你手里,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老子就一说,大主意还不都是老婆你拿?你下令,老子就办,指东不打西,绝无二话!”
“你真能耐下性子听我安排?”
“老子几时违抗过领导?”
“那你就给我滚出去,打今儿起,咱分居。”
金宝宝绝不知道,他眼一闭厥过去,小命险些报销。
从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噩梦中挣脱,跃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黝黑脸孔。
金宝宝胆子小,本能的惊叫一声,猛往后退。因为惊恐,红红的兔儿眼撑得出奇大,一瞬不瞬戒备森严地死盯那张生面孔,很努力的想要传达出威吓讯息,却徒劳无功。
退到无可退,金宝宝终于发现“生面孔”样子虽然凶横,看他的眼神却是温和柔软,毫无恶意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高悬的小心脏稍稍放下,壮起几分兔胆。
“你、你是谁?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哟!我的萝卜炮会轰死你哟!”
“我叫黑金昊,狼后的侄儿,郎皋的堂弟,冯天光的铁哥们儿,小天天的黑蜀黍,我知道你叫金宝宝,是小天天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对不对?”
狼后,狼崽子,炸毛大叔,白馒头,全是能让金宝宝全心全意放下戒备的存在。听黑金昊说完,紧绷的小身子立即松软了,连连点头,重重点头,用力肯定黑金昊的问题。
“你是大黑,对不对?我听冯把拔和肉团子提过呢!肉团子呢?我们明明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被大坏狼抓回去了?”
小孩子的联想何其丰富,短短几句话,金宝宝就又把自己紧张个半死,红红的眼珠马上蒙上两泡水雾。
“别紧张,你们谁也没被抓回去,只是……”
“真的吗?肉团子在哪儿?黑蜀黍,带我去找肉团子,我要见肉团子!”
“大哥,我说吃了这兔子灭口,你不让。听听他有多聒噪,烦死人!”
“肉团子——”
只听见白馒头的声音就足够让金宝宝激动,再见到白馒头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金宝宝的高兴程度就无法形容了,一个兔子跳,飞扑。
可,金宝宝没机会和白馒头深情相拥,没机会感受白馒头软绵绵的小肥肉,甚至连白馒头一根毛都没摸到,被一股狠厉的风冲开,径直撞在帐篷的帷幕墙上。
幸好是帐篷,金宝宝打个对角弹落进黑金昊及时张开的臂弯,没伤到分毫。若换成一般的砖石房子,只怕要撞断骨头,震伤内脏,最轻也要落个一身淤青。
“一只小兔子,都嫌不够塞牙缝,有什么资格跟我攀亲近?看清楚,我是白狼族白焰,才不是蠢笨的人类崽子。”
既然逃出狼王宫地牢,白焰也便不用再委屈自己躲藏在阴暗角落,凶蛮打压下白馒头的灵魂,抢占肉身,暴戾凶残的本性显露无遗。
“呜……肉团子……”
金宝宝伤了感情伤了自尊,泪眼汪汪望着换了脾性的白馒头,冷酷狠毒的眼神把他的委屈堵得严严实实,挤得他胸口疼。颤巍巍越发偎紧了黑金昊,想寻个依靠,寻个安慰。
“这是何必,他才是个孩子。况且,不是他,你还不会这么快离开地牢,他是救你的恩人,你该感谢善待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