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馒头在熊脸上啾了一大口,甜甜的笑容迷花了熊眼。
“嘿嘿,这算啥,咱们是‘好’朋友嘛!”
金宝宝半夜叫渴起来喝水,发现旁边床位又空又凉,床底下没有,厕所没有,各个柜子里都没有,房门关得很好,白馒头凭空没了。
想着白馒头会不会去找冯把拔,房门咔嚓开了。
“肉团子……”
白馒头直挺挺进屋,直挺挺关门,再直挺挺一步步向床榻迈步……或者说飘动。
明明脚在地面行走,虚浮的轻巧好像踩踏着棉花,像极了在飘。
眼睛大大圆圆瞪着,目光却也是直挺挺的呆滞,找不见焦距。
“肉团子……”
重要的是,耳朵俨然成了摆设,听不见他一再叫唤。
金宝宝知道这大概是梦游,因为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禁手脚冰凉有些怕。
不敢再出声,大气也不敢出,捂住口鼻,就怕惊动白馒头。他听说,梦游中的人倘若被惊醒,严重的会被吓掉性命。
撑着眼,一瞬不瞬紧盯白馒头,目送他僵硬地上床,躺下,盖好被。
静悄悄地,无声无息。
分不清是不是他太过紧张关注产生错觉,真的没听见白馒头发出丁点儿动静,爬上床铺没有声,铺展盖被没有声,甚至没有呼吸声。
全身僵着,冷着,熬了好一会儿,金宝宝轻手蹑脚靠近白馒头,伸出兔爪探到白馒头鼻下。
一呼一吸,很平稳,和正常人没两样。
轻轻松口气,还是不敢吵醒白馒头,拽拽垂在肩头的长耳朵,格外小心地绕到自己的床位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钻回被窝。
闭上眼,却再无睡意,才发觉冷汗湿了他整片后背,湿冷钻入后心,从里到外,难受极了。
要不要告诉冯把拔呢?
“小黑,你是漂亮姨姨和小黑把拔的儿子吗?”
“和面瘫哥哥一样吗?”
“那为什么面瘫哥哥是太子,你不是?为什么面瘫哥哥可以陪在漂亮姨姨和小黑把拔身边,你要住到我们家里去?”
兄不友弟不恭
白馒头童言稚语状似言者无意,却句句犀利,戳进听者心思。
狼崽子对两位父亲的安排基本言听计从,但不表示没有自己的意见。
都是亲生儿子,不过落地时差了几分钟,凭什么郎昼处处拔尖,好事占尽,连发育都比他正常?
他是贪玩晚熟,可不是废柴。郎昼会的,他也不弱。别人家都是兄长爱护弟弟,郎昼则是素来瞧他不起,白眼都舍不得丢他一个,把他想要和兄长亲近的心,生生冻僵了。
太子的名号,将来能否继承狼族大统,狼崽子都不在乎。不过,雄性体内天生流淌好战的血液,激荡踊跃鼓动他想要和兄长一比高下,胜负不重要,只想证明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