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再靠近我就信你。”
“好好好,虽然我很伤心,但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忍住不靠近。你看,我不动了,你信我呗!”
“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保护我不被狼吃?”
“千真万确。”
“那……你带我逃出这里,唔……还要带上肉团子。”
“哎呀,肉团子现在带不走呀。”
“为什么?他被吃了吗?”
“他生病啦!”
狼后来探病,炸毛大叔心急火燎地向狼后报告白馒头睡不安寝,大约是被噩梦纠缠,询问狼后能不能施个法,给白馒头收惊。
狼后端详白馒头不安的睡脸,抚了抚白馒头发顶,白馒头果然安定了——醒了。
这一醒,狼后的姿容不偏不倚正落进白馒头乌黑水亮的眼瞳,圆骨碌的眼顿时笑弯成月牙,嗲嗲唤一声:“漂亮姨姨”,吊住狼后脖颈,扎进狼后怀里就不出来了。
小脸儿蹭,鼻子拱,大力汲取狼后的味道,发出满足的吁声。尔后,埋起小脸儿,静止不动。
狼后大方地把怀抱贡献给白馒头享用,任由他依恋。
一狼一孩的亲昵劲儿,连孩儿他爸都隐隐生出嫉妒,感觉自己的地位被篡夺了。
狼崽子放松被白馒头压麻的双腿,倒不介意白馒头跟他抢父爱。
谁都没看见,掩埋在狼后胸怀的小脸上浮现出阴狠冷笑,笑弯的双眼跃动怨毒的死光。
“肉团子,呜呜呜……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兔兔拳这么厉害,把你打伤。”
金宝宝尚未进门,哭腔就已先行抵到。
白馒头从狼后怀里钻出,阴狠怨毒统统不见,照旧是笑容如阳光般耀眼的纯真烂漫傻馒头。
“兔兔抱抱——”
狼大哥的地位
听说白馒头生病,金宝宝登时乱了方寸,直觉认为是自己的兔拳兔腿造的孽,愧疚和心疼无可遏制地恣情泛滥,凶猛到连恐惧都吞没。
爬上熊熊肩膀,以熊熊为座驾兼保镖,驱使熊熊带他来看白馒头。
两个小家伙见了面,照惯例,立即上演深情相拥的嚎啕大哭,仿佛失散几百年终于临死前相见,狗血撒得一塌糊涂。一旁的大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怎么好。
各自弄了对方一后背的鼻涕眼泪,两个小家伙终于打着嗝儿止住哭声。
金宝宝极有担当,非要把白馒头生病的责任揽到自己单薄羸弱的小肩头。白馒头坚决不干,认定是自己不听兔兔话,不吃菜光吃肉,吃坏肚子才会闹头疼。
双方各持己见互不让步,片刻前还情意浓稠生死相依,这会儿又吵得不可开交,仇人似的像要老死不相往来。
等不及大人们上前劝和,两个小家伙又鸡同鸭讲,放话题跑到莫名其妙的地界,和好如初。
如此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峰回路转的情感模式,令大人们哭笑不得莫可奈何。
熊熊和在场的观感全不同,他是妒红了眼,心窝里一股一股冒酸水,总觉得熊脑袋上飘浮朵朵小绿云。
他的小娇妻和肉团子太亲昵了吧?看见肉团子就把他这大老攻忘到九霄云外,一眼都舍不得丢给他,这可不是好苗头,摆明肉团子是他情敌啊!
而且,肉团子这么可爱,他看了都满心喜欢,分明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情敌,这不要了他的熊命么?
抓掉两把熊毛,熊熊义无反顾扑进两个小家伙相亲相爱的小圈子,决计要从内部分化,一点点离隙一双小伙伴,达到独占小娇妻的最终目的。
白馒头胆子恁地大,金宝宝初见熊熊身宽体庞吓个半死,白馒头见了熊熊却欢喜得拍手,反扑而上,当熊熊是巨型毛绒熊公仔,考拉一般挂在熊熊身上摇来晃去,爱到不行,爱不释手。
有白馒头做表率,金宝宝胆肥许多,对熊熊的戒心一股脑全丢了,笑叫着加入嬉闹。
一大两小滚做一团,玩得浑然忘我,可怜床榻饱受蹂躏,吱呀悲鸣。
熊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对白软植物的喜爱之情急速破表,险些当场鼻血喷涌,小心思又活络开,计量是否该把白馒头重新纳回他的童养媳饲育计划。
熊版源氏计划暂且放下,且说郎昼在鼠王兔王面前一番狡辩,把鼠王兔王给堵得,小灰脸和小白脸都憋绿了,愣是谁都没挤出一个反驳的字,罪名自然全不作数。
颇为气闷地将郎昼请至驿馆休息,鼠王兔王召集长老院磋商两天,与郎昼讲好条件,细化加注许多事项,和平协议成功续签。
返回狼王宫,郎昼虽然面瘫不改,但周身透着那么喜气洋洋。不为圆满完成任务,只为和狐狸精婚期迫近。
然而,这洋溢周身的喜气在大殿之上,议事长老面前,被狼后一盆冷水浇了个冰冻三尺透心凉。
“昼儿,你可知此行犯了何等过错?”
身为狼王太子,未来的狼王,维系境内及与他族的和平是分内之事,郎昼没有表功的意图,却也不觉有何过失。
挺兄派趁郎昼复命,纷纷替他向狼王狼后邀功,意在打压近日气势高涨的挺二派,不想换来狼后板出严苛如此一问。
始料未及地,都懵了。连同狼王和挺二派在内。
郎昼想了想,坦言不知。
“你欠缺耐心,行事鲁莽冲动;倚仗小伎俩,不知悔改。鼠王兔王念及百姓福泽,不愿再起干戈,才让你侥幸完成使命。不然……后果岂是你能担负?!”
“太子救人心切,虽小有疏漏,却也正好证明他机智灵敏,精熟条律,深谙邦交之道。”
“狼后所言甚是,钻空子谁不会?治国岂能倚靠小聪明小伎俩?一次侥幸,岂能一世侥幸?继承大统,端要看才,才有才华才能,更有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