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他逃跑的原因,无论如何想不透。
“眉儿,我独自惯了,可能真的不懂怎样是对你好。你聪明慧黠,教教我,好吗?”
能让堂堂狼王太子屈低身段,怕只有这不听话的狐狸。
“你骗我,你该死的死面瘫骗我!”
狼的表白
狐狸精口口声声他骗他,郎昼忆往昔想今朝,扪心自问几时打过诳语。
记恨他没有告白倒情有可原,可若是心中无情,岂会推翻内定的婚约以终身相许?这刁钻的小狐狸不会不明。
郎昼半晌不吱声,火狐狸认定他假装茫然,无言以对。咣咣咣,几大口咬下去,郎昼整条右臂全是血窟窿,衣袖染满冶艳的红。
“一口咬定我骗你,到底我怎么骗的你?”
从小到大,都是小狐狸招惹他。第一次发生关系,也因小狐狸给他下药而起。睡完,依旧是小狐狸赖上他,似乎食髓知味夜夜诱他欢情。假意应允婚事,缱绻之后弃他而逃,还是小狐狸。
结果,竟是他落个欺骗罪名,实在冤哉枉也。他没指控小狐狸始乱终弃已是情深意重宽容大度。
“你还不承认?”
狐狸气红眼,依稀脱出哭腔,张嘴有要咬,目标还是那条右臂,别提多死心眼。
未免右臂给咬成枯骨,郎昼不得已出手攥住狐狸尖尖的口鼻。
“你说得出,我便认。”话落,松手。
“你娶我是贪图我奶奶送子莲的培植方法,才不是真心喜欢我!”
哇哇哇,火狐狸哭了,稀里哗啦形象尽失,像个幼稚小儿。
郎昼活了五百来年,可按照幻狼界的标准才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严重缺乏哄孩子的经验。这只哭得落花流水直打嗝的狐狸真把他难倒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沉稳持重全都见了鬼。
抱住狐狸亲个天昏地暗忘了该怎么哭?狐狸那尖尖的嘴儿亲起来难度绝非一般,舔舔倒是可以,可堵不住嘴,照旧止不住哭泣。
顺顺毛?他手底下一直没停,哭声不见削弱,反而愈演愈烈,震得他脑仁发麻。
郎昼光着急,一点实质没有。火狐狸则哭上瘾,索性四脚朝天倒在床上打滚折腾。
“死面瘫都不说哄哄我……呜呜呜……你想我哭死啊……呜呜呜……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利用我……呜呜呜……嗷呜呜……”
那魔音穿脑的功力,那刁蛮无赖的劲儿,彪悍泼妇都要自愧不如。
“哇呜哇呜……嗷呜呜……死面瘫哄我一下会死啊?就不要嫁给你,你死了我都不嫁给你……嗷呜呜……我从狼王宫长大才不懂狗屁送子莲培植法,我也不要跟奶奶学,不要继承……呜呜呜……就是要让你的阴谋破产……呜呜呜……死面瘫骗我的身骗我的心,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嗷呜呜……”
滚过来滚过去,四肢不断踢腾,闹得人心烦意乱。
“你、你、你还不哄我?!呜呜呜……我不要你活了,我要你去死……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狡诈混蛋臭鸡蛋……”
郎昼无力望天,心力交瘁得也快哭了。他是想哄他,也得插得进嘴啊。哭得这么带劲骂得这么欢,哪里有半点受委屈的可怜样?摆明撒泼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