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要他!”郎昼阴冷低吼,眼喷火光,似是极怒。
“要个屁!老子的老婆你不许碰,老子的死党照样不许你碰!”
“郎皋,不要逼我。”
“郎昼,你才不要逼我!”
狼兄狼弟两相对峙,狐狸精自身后将狼崽子推到一旁。
“凭借法力伤害无辜,就是你身为狼王继承人的自尊?郎昼,你可以让我更瞧不起你一点吗?狼族落入你手,只怕前途无亮。”
“身为下任狼王的准王妃,你将与我一同治理幻狼界。不过,在那之前,我要你认真回答我,那个小杂种到底是谁的孩子?”
“老子的,怎么地?!”狼崽子突入两人之间认领白馒头。
看看狼崽子,又看看狐狸精,郎昼的面瘫脸已经阴沉到极点,质问完全自牙缝中挤出:“你这骚狐狸到底和多少人有染?!”
“要你管?别以为咱俩睡过你就有权管我。狗屁准王妃,都是你一厢情愿!”
“别以为我会一直忍你,再问最后一次,那小杂种是谁的孩子,你该死的到底跟多少人不干不净?!”
“那我可要掰着指头好好算算了……哎呀呀,双手双脚都算不回来呢!怎样?我个骚狐狸逮谁跟谁睡,想睡谁睡谁。你不会以为我就骑在你身上过把?咩哈哈哈……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太瞧不起我了。迷恋我胡笑眉的多得是,你算个屁!咩哈哈哈……”
“你——”
唰唰唰,郎昼现出锋利的指甲,五指成弓直探狐狸精咽喉。
千钧一发,狼崽子又挤进两人之间,拦下郎昼的九阴白骨爪。
“老子不晓得你俩什么时候奸情到一起的,老子就是要声明,肉馒头是老子的儿子。冯天光是老子老婆,他的儿子顺理成章是老子儿子,怎样?你有意见吗?”
“狼羔羔!你个专扯后腿的大嘴巴!”
看出郎昼依旧疑心深重,狼崽子不顾狐狸精抗议,继言道:“肉馒头白胖胖确实人见人爱,谁都想抢为己有。但他确实是老子跟冯天光的儿子,谁抢都没用!”
“为什么骗我?”径直越过狼崽子,郎昼眼里只看得见狐狸精。
“谁骗你?我可从没说过肉馒头是我生的,是你自作多情自己误导自己。也不想想,我离开兽仙境才几天,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没常识真可怕。”狐狸精一径儿嗤笑,猛翻白眼。
郎昼虽然还是那副永远的一零一号表情,却给人明显放松的感觉,语气也不再冷硬。
“眉儿,随我回宫。”
我呕。
我抖。
狼崽子和狐狸精,一个捂着肚子狂吐,一个环抱自己狂搓鸡皮,给郎昼肉麻的称呼恶心得够呛。
“你烦不烦,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抢亲不成?”
“眉儿,听话。”
“眉、眉儿,你快跟他走吧,我、我胃都快吐、出、来、了——”狼崽子从怪叫到变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个黑狼掏心直取郎昼心窝。
愤怒的狐狸精
能偷袭郎昼的机会比流星罕见,狼崽子岂会错过郎昼发春破绽大露的大好时机?
震断心脉倒不会,好歹郎昼是他孪生哥哥,同个爹胎出来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纵然郎昼对他不仁,狼崽子亦无法对他绝情不义。
小小的吐两口血,算是给他损失的狼血陪葬,谁都不吃亏,谁也别占对方便宜。
过于简洁的想法凸显狼崽子是个好了疮疤忘了疼的倒霉鬼,纯粹作死。
打从离开爹胎,郎昼几时谦让过狼崽子?锱铢必较,有怨必报才是郎昼这位兄长对待孪生弟弟的真实写照。
于是乎,两口狼血引发一场践踏人伦的兄弟阋墙大争斗。
狐狸精趁乱踹了郎昼几脚,烧了郎昼半条白裘,郎昼很有仁义道德的把这笔账一并算在可怜的狼崽子身上,以狼崽子哀嚎动天、鼻青脸肿、眼挂黑轮为终结。
眼见狼崽子吃亏挨揍,炸毛大叔急在心头疼在心里,真想冲上去助狼崽子一臂之力逆转局势。无奈,没人家飞来飞去放火喷冰的本事,又要保护白馒头不受波及,只能在地上攥拳头干着急。
事后给狼崽子上药,卯足力气问候到郎昼十八代后世子孙。还连夜给狼崽子熬上一锅大棒骨,拼死补钙,为狼崽子将来反攻倒算积蓄力量。
郎昼这样六亲不认的危险分子,连炸毛大叔这么好欺负的人种都百般嫌弃不愿收留,何况黑棘,抡起扫帚将除白馒头外的一竿瘟神轰出门去。
郎昼完全无视炸毛大叔的嫌恶之情,好似黏住狐狸精的一抹阴魂,跟回了炸毛大叔家。接着又不理会狐狸精的强烈抗拒,跟进了狐狸精借宿的小西屋。
好不容易折腾完,又到了后半夜。炸毛大叔入睡前真诚祈祷,与狼崽子相关的七大姑八大姨邻居二大爷……杂七杂八的妖精们千万别再登门造访,担惊受怕不说,睡眠也遭到重大影响,太不利于健康,太有助于早日驾鹤西游。
狼崽子和炸毛大叔一个运动过量一个惊吓过度,终于能安稳躺在炕上,很快就进入梦想。
小西屋也黑着灯,可狐狸精和郎昼各怀心事谁都没睡意。
狐狸精很后悔一时贪玩惹上这匹难缠的面瘫狼。
如果不是闲得蛋疼临时脑抽想看面瘫狼看似完美外皮下的丑态,给面瘫狼喝的水中加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作料;如果不是弄巧成拙自己喝了加料的水,淫性大发骑上面瘫狼,哪里会有此刻的烦恼?
自食恶果的滋味真是差劲透了,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