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血该是有几分威慑作用,聊胜于无嘛。恩公,这枚给你用作护身,同样佩戴在耳朵上即可。”
“都给我儿子戴吧,我又没吃猪心,没事。”
“护身的东西管用的一个足够,恩公放心戴上吧,以防万一。”
“就是。冯天光戴上吧,无头鬼再找你,你就不怕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我算明白了,我们爷俩倒霉就倒霉在认识你!哼!”炸毛大叔把耳钉往耳朵上扎,扎疼了,想起来自己没耳朵眼。“我儿子没耳朵眼,你刚才给他硬扎进去,他咋不疼不哭闹?”
“傻啊你?我小叔叔不是给天天催眠了吗?”
“哦哦,那天天醒来后也不会疼吧?没后遗症吧?”
“不会,恩公放心。”
“放心放心。小黑他生父,谢谢你哈。刚才我还小心之心以为你要害我们父子,你别见怪哈,我这人就这咋咋呼呼一点就着的脾气。”
“在下明白,人之父母哪有不紧张儿女?在下还有一事相托,想请恩公应允。”
“嗨!有事您说话,咱什么交情?”
“先谢过恩公。因我幻狼界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部矛盾,我二人不得不将小儿郎皋送出我族人生长之兽仙境,进入人世。原约定好由昊儿父亲,即在下兄长接应照顾,不想中间出了岔子,我儿因贪嘴险些丧命,幸得恩公搭救平安渡险。在下见小儿很是喜爱恩公,与令公子相处也很融洽,遂恳请恩公代为收留,我二人不胜感激。”
“嗨!这有啥问题?小黑早就是我家一员啦!您二位不嫌他住我这儿委屈就行。”
“委屈个屁!这糟心的狼崽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吃有喝冻不死饿不死就行。个不争气的丢人玩意,迟早死在贪嘴上!小狼崽子不听话,你就照死了收拾,不用给老子留情面。”
“小黑挺乖的。孩子得说服教育,不能家庭暴力。”
“他乖?他乖天底下就没皮的了!你俩眼开光能见鬼,就是这小狼崽子搞得鬼。不学好的崽子,毛没长齐就敢耍流氓?老子平时是这么教的你?!”
“砰!”
吼到畅快处,伤疤酷哥提脚就往儿子身上踹,解恨劲儿的,好像踹的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是八辈子仇人。
郎皋同学顽强不屈地再次自墙角翻滚起来,特别不怕死的又谄媚的爬上他爹爹的膝盖,狼脑袋磨来蹭去,狠命撒娇。
黑璨爱抚自己儿子那是春天般的柔情,对待自己老公则是严冬一样无情。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婆,你骂老子就行,别连自己一块儿骂呀,老子心疼。”
伤疤酷哥一手搂老婆,一手死命把儿从老婆腿上往下扒拉,酷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邪笑,嘴里出来的全是害人抖落一地鸡皮的肉麻话。
此情此景,炸毛大叔看在眼里,心坎里无限赞同黑璨的注解——谁说这不是亲爷俩谁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穿越历史融会贯通的眼瞎!
“皋儿啊,你还小,却也到可以交配的年纪。男人大丈夫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咱们狼族素以忠贞著称,你既对恩公做了不轨之事,不如娶了恩公吧!”
“啊啊啊啊?啥?!”⊙o⊙b
炸毛大叔瞠目惊魂状,发出这一夜第n次的惊声尖叫。
分贝之高,划破夜空,吓落流星数颗。
狼与秃毛鸟
运气。
咬牙切齿。
磨刀霍霍。
叮——一根头发丝掉落在菜刀刀刃上,凄惨自发心中间一分为二,飘忽忽落地。
炸毛大叔一脸变态杀人狂的阴测测,高举削案板如片豆腐一般简单轻快的菜刀,一步一跺,步步逼近。
一片好心却给白馒头带来后遗症,黑金昊内心极其纠结,抱持补偿心理,坚韧不拔地站在炸毛大叔一边。身体做束缚,锁住恢复人形的郎皋同学四肢,自身后固定。
可怜郎皋同学不过夺了一个算不得吻的吻,舔了炸毛大叔几口,就要面临杀身之祸。
菜刀举在自己头顶时,郎皋同学破天荒的,打出爹胎头一遭的怨起了自己身世悲催。父王是眼里心里只盛得下老婆的粗野暴力狂,打他如同喝水和喘气。看似温和,如花似玉胜皓月的亲生爹爹凶狠全在骨子里,真真正正腹黑一枚。两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精狼狼为奸,把他这苦命的亲生儿丢到远离家乡父老的人世不说,临走还把他往黄泉路上推。
要是他能施法,他能怕个武器只是一把菜刀、胆小如鼠动不动就昏倒哭鼻子的炸毛大叔?
要不是面相比他老,发育比他快的堂弟助纣为虐,他能挺在原地等人宰割?
时不与他,生不逢时啊!tot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杀狼犯法!”这些日子天天看电视,他懂得可多了!
“嘿咩嘿咩,怕啦?老子不杀你,老子挥舞菜刀在你身上刻浮雕!”
“我呸呸呸!老子活了五百年,你个三十岁的渺小人类敢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
“你也不嫌寒碜!活了五百年才十六七高中生的死德性,老子三十岁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回头看看,大黑是你堂弟都顶你成熟,你个发育迟缓长不出毛的死狼崽子!”
“我x你的xxoo!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浑身黑毛锃光瓦亮,你敢说老子没毛?!”
“嘿咩嘿咩,老子会帮你把毛剃了滴。乖小黑,剃毛干净,不容易长寄生虫哟!”
“你才寄生虫,你和你儿子都是寄生虫!老子是高贵的狼王子,没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