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们侮辱爹爹。”
“哪有侮辱?恩公说的对,管他黑狼灰狼,都是我狼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就是不要!爹爹是天底下最美最高贵的,除了父王,谁都不配相提并论。哼!”调转狼头,郎皋同学赌气跑去了外屋。
黑璨无奈叹息,连叹息都美得人心荡神驰,似一朵白莲在吐露芳华。
黑璨和郎皋的话语中一会儿爹爹一会儿父王,弄得炸毛大叔有点头晕,分不清二者有何区别,不都是孩儿他爸么?
一头雾水,炸毛大叔还不好意思开口请教。人家都是妖怪,兴许各种规矩都和咱正常人类不同。冒冒失失问了,露怯咋整?他现在代表的是全人类,脸一丢,波及面就是五六十亿。
“把拔,小黑生气了。”凶归凶,白馒头照旧惦记心爱的狗狗,小肉手从脸上拿下,抓住炸毛大叔的t-恤领摇晃,表达他对心爱狗狗的紧张程度。
“恩公,可否借令公子给在下抱抱?”
炸毛大叔心存疑虑,不舍得给,黑璨脾气再好,也是狼啊!
“姨姨,抱抱!”
炸毛大叔犹豫之际,觊觎黑璨怀抱半天的白馒头再也抑制不住地替他做出决定,子弹头似的重重扎进黑璨敞开的胸怀。
好不惬意地磨来蹭去,摸来摸去。
咦?
“平平的,硬硬的,和把拔、黑蜀黍、爷爷一样的。姨姨没有奶奶!”
黑璨真囧了,一脸苦笑。
炸毛大叔只手挡脸,为养出一个色狼儿子感到无颜见人。
黑金昊憋笑憋到不行,索性捶炕爆笑。
“天天,回来!丢人……”
“我是男的,不是姨姨,是你黑蜀黍的蜀黍。”
“黑蜀黍的蜀黍为什么是长头发?为什么比小天天还白白,比小天天见过的姨姨都漂亮?比照片里的麻麻还漂亮!身上还香香的……滑滑的……”肉呼呼的小爪子在黑璨脸上摸啊摸。“比荔枝的肉肉还好摸,小天天最喜欢吃荔枝了。”
小孩子的思维是无比活泼的,很难长时间集中在同一件事情上,莫名其妙的白馒头就把话题拐到他爱吃的东西上,掰着手指一一给比姨姨还漂亮白嫩的黑蜀黍的蜀黍细数。已然不再纠结于性别问题。
黑璨笑眯眯,很耐心地听白馒头奶声奶气的絮絮叨叨,修长干净的纤纤玉手不停抚摸白馒头的小肉身子,小肉脸儿。
就在炸毛大叔悬拓的心即将落地时,一道银白色的光束自黑璨摊开的掌心射出,不偏不倚,直直映照在白馒头额心。
童言童语戛然而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覆上眼帘。
“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别激动,小叔叔没有伤害天天,只是给他催眠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金昊上前拦住意欲舍身救子的炸毛大叔,解释道。
“干嘛给我儿子催眠?催傻了谁负责?”
“这个小娃娃不简单,适才居然打破我给他设下的结界。”
“什么结界?你们趁我不注意,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炸毛大叔几度试图突破黑金昊的拦阻,可惜均告失败,心急如焚,却只能大吼大叫。
“刚才你昏过去时,小叔叔怕咱们的谈话惊扰天天睡眠,就给他设下结界,意在使他不受咱们打扰睡得香甜。谁想,天天居然醒了,也就是破了小叔叔施的法。小叔叔觉得惊奇,就想看看怎么回事,不会对天天不利。”
“怎么看?看什么?我儿子又不是试验小白鼠!”
“这个小娃娃灵力很强,却八字奇弱,极易招引妖魔邪祟危害性命,想不到居然可以平安活到今天。”
“你儿子才短命鬼,你儿子才该早死!把我儿子还给我!”
“个不争气的小狼崽子,好不容易脱了狼胎变成人形,结果因为贪嘴又打回狼形,丢尽老子的脸!”
这厢炸毛大叔闹得欢,外头也不消停。
伴随粗暴的叫骂,赌气躲去外屋的郎皋同学给一阵极具破坏力,扫到之处皆东倒西歪的黑色飓风卷回里屋,像个垃圾袋似的被飓风抛上炕,撞在墙上。
“嗷呜呜呜……”
通过碰撞的闷响就知道郎皋同学撞得不轻,虚虚弱弱发出悲鸣。
“你、你什么东西?夜闯民宅不说,还虐待动物?!你今天怎么虐待动物,明天就怎么被虐待!”尽管知道郎皋同学是匹狼,炸毛大叔心里还是眷恋难舍地当他是自家的狗狗小黑,自然见不得它受欺负。挺身护在郎皋同学身前,瑟瑟发抖地与突如其来的恶势力对峙。
“老子教训不争气的儿子,关你屁事?!个狼崽子,别在你爹爹面前给老子装弱小,站起来!”
“爹爹,父王又暴力我,呜呜呜……”
变戏法似的,狼心狼肺的郎皋同学顶开捍卫他的炸毛大叔,全体投地的扑倒在黑璨身前,两只狼爪还可怜巴巴的扒着黑璨膝盖,蓝眼睛水汪汪盛满泪泡泡,做出受虐儿童相。
“小狼崽子,少用狼爪子碰你爹爹,当心老子剁碎它。”
黑色飓风变一团黑雾,黑雾中踹出一条裹着黑色布料的大长腿,轻轻松松,二度请装可怜撒娇的郎皋同学与墙面相亲相爱去了。
“老婆,你说来看看这不成器的小狼崽子,一看就看了半个多时辰。这小狼崽子膘肥体壮且死不了,你也该放心了吧?速度地随老子回宫,老子黄瓜都等蔫儿了!”
黑雾中又抻出一条黝黑光裸的健壮手臂,一把抓住黑璨,往黑雾里带。
“犼,你别着急,出来看看这个小娃娃。”
“啥娃娃?老婆,你又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