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选择了这一切。
所以我有能力去面对这一切。
我需要思考的并不是为什么偏偏是我选择了这条难走的路,为什么这条路上的同路人这么少。
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条路走下去。
故事写得不够动人,那我就多写、多读、多学习,这一本写的不满意,就再写下一本。
收入不好也没必要怨天尤人,我有手有脚,有很多谋生的法子。我追求的是我自己的理想,本来也不应该强求别人来为我的理想买单。
我常想,如果比我条件更不好的人都可以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拼尽全力,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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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关于《山花烂漫时》的剪辑下,有人评论,说这些大山里的女孩即使走出大山,也会现外面的世界没那么简单,辛苦考上大学以后也未必能找到好工作,生活也还是很辛苦。
这其实挺现实的,但有人回复它,说那也比在大山里,十四岁就为了三万块的嫁妆(这钱落不到女孩手上)嫁人生娃要强。
不过,更让我动容的一条回复是说,人生本就是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有力气就爬,累了就休息一下,反正烂命一条,不服就干。
我好喜欢这个八个字:烂命一条,不服就干。
曾经我也在痛苦的泥潭里挣扎,很多次想到死亡,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如果我连死都不怕了,那我还怕做一个理想主义者吗?最糟糕的结果不就是追求理想失败然后潦倒而亡吗?
然后我就不怕了。
在精神上拯救我的,是存在主义和女权主义。前者让我与我的反抗和解,又鼓励我行动,后者让我的小说拥有了可以无限挖掘的内核。
想必大家都听过“江山不幸诗家幸”这句话,很多作者也说,人在痛苦中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但我或许是比较乐观,也比较幸运,没有那么多深切的痛苦。
直到我通过自己与她人,体会到女性这个群体的痛苦,并且真的能够把她们的痛苦作为我自己的痛苦时,我终于明白了“不平则鸣”四个字的含义。
后来我在书里读到贺老师写的一段话,她说:“所以当我接触到女性主义(女权主义)理论时,意识到性别身份及其认同过程是一个我们可以分析、阐释和指认的过程,对我个人而言,这真是很大的一种纾解……意识到我们遇到的问题不是私人的问题,而是某种社会结构在个体身上的实践。”
可以说是女权主义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它让我的生活挣脱了社会规定的“女人该做什么”与“什么年纪该做什么”的枷锁,从那些既定的规则中跳脱出来。
这种完全拥有、拥抱、热爱自己的感受,真的太美好了。
我真的很想让每个女性都感受一下。
但我的开悟其实非常缓慢。
读大学的时候,我与老师讨论加缪和存在主义,却仍然笃定婚姻必须存在,还信誓旦旦说“如果我父母不结婚,我怎么会来到这个世上呢”,读研的时候,我错过了很多国内顶级的女性学者的课堂,每天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甚至毕业后也频繁相亲,一度认为结婚生子才是我的正道。
可即使是这样迟钝、缓慢、笨拙的我,也走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或许很小,这本书的在读一直都只有几百人,追读的也不过寥寥几十。
但是能被看见就很好。
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如果我能让一个女孩意识到自己不必按照别人预设的轨迹去活,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任何时候开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已经很划算了。
只要过一个,多得一个都是赚到的。
真的很感谢一直追读、打赏的读者,你们给了我很多力量。虽然我很会自我安慰,但果然,没有什么比写不下去的时候现还有读者在看更让人高兴的了。
虽然连载对读者而言像一场赌博,也是漫长的马拉松(我自己也不太看连载,觉得太煎熬了,所以很理解一些不看连载的读者),同样的,对作者来说,不小心看到不友好的评论,也容易心底一寒(我反正是玻璃心不敢看了,还望各位评论的读者见谅)。
但连载的存在,也确实让我在写作的过程中,听见了心灵的回音,让我知道,或许我选择的这条路不那么好走,路上的同行人也不那么多,但我不是孤单一人。
仅此就很足够了。
那么,谢谢你看到这里。我们下一本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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