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白鸽还是有些心急,几乎是每天都要主动提起岑木子好多回,让心细如的秦诗,察觉到了不对劲。
“白鸽,你跟我老实说,你接近木子,真的只是为了染个头?”
江白鸽正在给岑木子新的友圈点赞的手指,悬在了半空。
她的笑容有几分僵硬:“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呢……”
“那是不是这么暧昧呢?”秦诗才不吃她那套。
江白鸽知道,自己混不过去了,只好编了个最容易接受的理由:“哎,你要这么问,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是看上了木子她同学,但是隔系如隔山,你知道的哦……”
“木子的同学?那今年不是都要毕业了……你这也……”秦诗似乎接受了这件事,甚至认真考虑了起来,“不过,也不一定。她们班只是到硕士,说不定人家毕业以后继续读博,也还在我们学校……”
江白鸽还真没想到,这么扯的理由也能说服秦诗。
她不得不立刻绞尽脑汁开始想:岑木子拍照那天,她身边的男同学都长什么样子……
很好,想不起来一点。
那就说明,一定没有帅哥——这,她该怎么演?
果然,秦诗继续问:“那你喜欢的是哪一个?我帮你问问她?”
“啊……”江白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心虚,不过看在秦诗眼里,误解成了害羞,“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秦诗斜了她一眼:“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等男生来追求吗?昨天你不是还在跟我们讲什么主体性吗……”
江白鸽:是,但主要是没找到客体的对象。
她岔开话题:“世纪又怎么样?你看木子染个头,还不是被取消了毕业典礼上的言资格……”
说起这事儿,秦诗就生气:“那帮老顽固!”
“何止是老顽固……你也知道,安京大学每年的招生、校庆、毕业季,总是被人盯着的,也不知道木子那一头红,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开玩笑呢吧!”秦诗完全没把这话听进去,“她这头又不是杀了人以后用别人的人血染的,谁会管她这头是什么颜色啊……”
正常人当然会这样想。
但这个社会的不正常,远远乎正常人的想象。
江白鸽心里有苦说不出。
秦诗见她不说话,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所以你染……也是为了搞定那个男生?”
江白鸽满头黑线,不晓得秦诗的想象力会这么丰富。
可她的沉默,在秦诗眼里,变成了默认。
“既然如此,那等你染了头以后,我们把木子约出来,帮你跟那个男生牵个线,怎么样?”
江白鸽:“……好。”
事情竟然以一种她没有想象过的方式达成了。
江白鸽不得不翻开木子的友圈,放大她的每一张照片,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个“可以看上”的男同学,让她的谎言,不要那么快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