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很充分了。
秦诗想了想,说可以帮江白鸽问一下。
正好这时候陶敏黛和辛之苹从外面回来,看她俩聊的热火朝天的,也加入了进来。
“哎,我也想染个头哎。”辛之苹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你们觉得绿色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夏天?”
“绿色啊?那是浅色哎,肯定得漂头吧?我听小蓓说漂头可疼了。”
“你不是说她拍的古装戏么,怎么还能染头?”江白鸽把话题带偏了。
“哦对,忘了跟你说了。前两天她和我说,又接到了一个剧组的录用通知。估计是个青春校园网剧,她在里面演个‘不良少女’,得染头。本来剧组的意思是让她戴个假试试戏就行,但她还挺较真,看了剧本就直接去染了个五颜六色的头……我都怀疑是不是她的诚意感动了人家……”
陶敏黛还在那里说着小蓓跟她分享的趣事,江白鸽却被她话里的两个字给点醒了:假。
——隐藏一只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放在羊群里。
岑木子的红头之所以显眼,是因为亚洲人大多都是深色的头。
普通人去染头,也无外乎亚麻、深棕之类的,最多也就是金。
但如果岑木子处在一片“彩色头海洋”呢?
“法不责众”,就算有人想把“女孩染”和“不正经工作”、“不正经人”联系起来,也不可能整个安大校园里都是“不正经”的学生吧?
那时候,就算学生们不站出来,安京大学自己都会坐不住的。
不过,怎么才能把岑木子的“少数行为”转化为多数行为呢?
如果她敢直接拿着彩色喷漆对着同学就一通狂喷,那到时候被网暴的就不是岑木子,而是她自己了……
不过,如果是假的话,就好操作多了。
问题是,她怎么能让所有人都戴上五颜六色的假去和家长、朋友们拍毕业照呢?
再说了,假也要钱买……
虽然她因为有写作这个“副业”,也算有一点收入。江白鸽在钱包与一条人命之间权衡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时候,辛之苹又问:“白鸽,那你想染个什么颜色的?”
“就染个木子那样的颜色?”
她想这样也许对方不会拍岑木子,或者最好把她一起拍进去,即使岑木子被攻击,也能分散一部分火力。
反正她已经三十多岁,死过一次,而且每天都在被评论区“考验”,对于网暴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过了一般人。
不过,她能忍耐读者的评论,是因为读者给了钱。但对那些阴沟里的臭虫,她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你看上去是真的很想染头……”秦诗翻了个白眼。
但对江白鸽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诗诗。”江白鸽抓住秦诗的衣角,“你既然对这事儿不感兴趣,那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让我们自己去问她?”
秦诗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同意了。
她认命地拿出手机,给岑木子了几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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