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们就知道了。
方母告诉她们,本来方允从那天后就不打算回宿舍住了,但是因为父母不相信草莓牛奶有问题,为了搜集多一些证据,她又在宿舍多住了几天。
见她如此坚决,方母决定相信自己的女儿,把草莓牛奶送去了检验。
可也就是这多住的几天,让方允惹上了大麻烦……
她前脚刚搬出去,后脚她的室友就因为喝了她留下的草莓牛奶中毒。
“这世界上这么多草莓牛奶,凭什么赖到方允头上?”
宋思文皱着眉头,问出了江白鸽之前也提出过的问题。
这时,方念从厨房里出来,接上了话茬:“还不是她那两个‘好室友’,非说袁金玲喝的是我姐留下的草莓牛奶……”
“那也不对。”
江白鸽摇摇头,冷静地分析:“如果只是你姐留下的,那就有两种可能。不止有可能是她给人下毒,更大的可能是——别人要下毒害她!”
客厅陷入了沉默,江白鸽全然不觉,继续分析:“所以,问题在于,到底是出现了什么证据,让警方将两种可能性,缩减为了一种——而且是可能性更小的那种。”
“为什么说她下毒是更小的可能性?”
听到宋思文的问题,江白鸽笑了:“因为她们宿舍,只有方允一个人喜欢喝草莓牛奶。”
如果要下毒害人,会选一个自己喜欢而别人不喜欢的东西吗?
只不过,这一点,跟方允不熟的人不会知道。
江白鸽没想到,无意中的一句话,得到了方母和方念的信任。
方母轻轻开口:“……不是证据,是证词。”
“证词?”
江白鸽和宋思文同时问:“什么证词?”
“包霍欣和张雨的证词。她们说,袁金玲中毒前,因为怀疑小允考试作弊,和小允吵了一架,小允不承认,甚至还恼羞成怒地说,‘要是她胆敢乱说,一定要她好看’。也是因为这件事,小允才搬离宿舍的。”
方念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真好笑,我姐可是专业第一,需要作弊?编理由也不编一个好的。”
江白鸽则冷静一些:“仅仅是这样恐怕……”
“对,还不够。”方母知道江白鸽要说什么,“所以她们还说,小允在搬离宿舍前,特意把草莓牛奶放在了袁金玲的桌子上。袁金玲本来就喜欢喝草莓牛奶,以为小允是在示好,自然没有怀疑地喝掉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包霍欣安排好的。
毕竟,除了她们宿舍的人,谁能证明袁金玲不喜欢喝草莓牛奶,袁金玲和方允没有吵架呢?
不,当然有人可以——她们宿舍的人,就可以。
“所以……袁金玲现在还没有醒来?”
她的问题,让方母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小允是什么样的人。”江白鸽淡然地笑了笑。
她还知道,剩下三个是什么样的人。
对包霍欣来说,只要能够让方允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牺牲任何人,她都无所谓。
又怎么会在意袁金玲和张雨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