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方允给弄懵了:“亲密照片?她们会有什么亲密照片?阮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阮禹耸了耸肩:“不,我只是好奇。因为……”
“因为我刚才和他说我室友的事情来着。”
“你室友?”
方允看着江白鸽,更迷糊了。
“我假期的时候,看到了我室友的男友送玫瑰给别的女生,还拍了视频给她。可不知道那男的是怎么说的,我室友居然信了,觉得她男友只是合理地讨好投资人,原谅了他。”
“讨好投资人?送玫瑰?”
连阮禹都忍不住笑了,笑完又想起,这是江白鸽给他找的台阶,“对,刚才她就是在问我,这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还用问吗,今天送玫瑰,那明天是不是还要陪……”
他的话被方允打断了:“那个女生真的是投资人?”
江白鸽点点头。
客观来说,确实是。
而且她也能肯定,赵碧没往展男女朋友关系上想过,一切只是林远江自己心术不正。
问题就是,他确实没出轨成功,但这难道就等于他没把周龄当备胎吗?
方允却说:“既然那个女生是他的投资人,他也解释了买玫瑰是为了投其所好,并没想过分手或者出轨,我们做外人的,也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小人?
江白鸽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阮禹:好家伙,我想帮她们,结果她们却和害她们的人站在同一边,反而觉得我是要破坏她们美好爱情的“小人”?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连台上气氛热烈的讨论,都无法点燃她冰冷的灰心。
抬头一看,更好笑了——
这一场的辩题居然是“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到底哪一种更不可原谅”。
江白鸽服了。
她用手肘捅了捅阮禹:“这是校辩论队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阮禹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说:“辩题都是全校征集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辩题不是来自中文系,就是来自新传。”
很好,全校对与搞文艺的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一条。
江白鸽看了一眼方允,决定不再“挑拨”她与包霍欣、麦冬之间的关系,以免惹得对方反感。
但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却迟迟未曾散去。
回到宿舍楼下,看到周龄和林远江正在卿卿我我,江白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连林远江跟她打招呼她都装作没看见。
进了宿舍,林星然看她怒气冲冲的,已经猜出了原因:“你也看到周龄了?”
“晦气。”
江白鸽猛地拉开椅子,金属腿在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刮擦声。
“我真不理解,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明知道对方不是个东西,也可以自我洗脑、自我欺骗?”
林星然自然觉得她是在说周龄:“可能你拍到的那些证据,对她来说,还不够有力吧。”
道理她都懂,但找“铁证”,哪那么容易。
“你也得想得开……”林星然继续劝她,“对于谈恋爱的人来说,男友比朋友重要是肯定的。朋友可以可以有很多,男朋友只有一个。她和她男友才是‘一家人’,你是再好的朋友,你也是外人。”
“或许对于某些决定,我应该选择尊重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