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到这话,瞬间就支棱起来了:“你没有证据?顾氏你没有证据怎么好意思污蔑我下药害福晋?”
“那不是污蔑。”顾纤雪道,“况且我没有证据而已,不代表我没有人证的。”
顾纤雪看向四爷,对他道,“爷,我身边的雀儿可以作证。”
说着,顾纤雪微微回头对自己身后的雀儿道,“你快跟爷说说那天你都看到什么了?”
“是。”雀儿应了一声,然后就上前对四爷说起了一个多月前在花园发生的事情:“当时南小院有一盆花出点小问题,因为那盆花是主子的心爱之物,奴才便抱去花园打算问问花匠问题出在哪儿了。”
“没想到在回去的时候,奴才却看到了李格格身边的银钏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花园,因为李格格和我们主子交好,奴才当时原本打算上前跟她打声招呼的,但是没想到她出现在花园后却在一旁悄悄躲着。”
“当时奴才看到就觉得有古怪了,因此也跟着躲了起来想要看看银钏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婆子出现在花园……”
雀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娓娓道来,说完之后,她还道,“如果主子爷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花园问问那个姓韩的花匠,他可以给奴才作证奴才那天确实是抱着一盆花去寻他了。”
苏培盛闻言,抬头朝四爷看了过去,见他微微颔首,便连忙退了出去让人去找那位韩姓花匠。
别人不知道雀儿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氏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她完全没想到银钏一个多月前去取催生药一事竟然被雀儿看在了眼里,更想不到顾纤雪知道这件事一个多月了竟然提都没有跟她提一句,在她面前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李氏一直以来都以为顾纤雪是个单纯好哄,没什么心计的,但是现在看来,是她判断失误了。
李氏怒视着顾纤雪,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确实是有这件事。”李氏知道这件事没法狡辩,“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啊,难不成你还有千里眼?隔着老远都知道银钏给我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质问完雀儿后,李氏又一脸情真意切的对四爷道,“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福晋下药,虽然从前我跟福晋确实是有争风吃醋的时候,但是爷您了解我的,害人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敢做。”
“我可以发誓,如果我真的给福晋下药,害得她早产的话,那么就让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如果李氏真的对安好下药了,那么她当然不敢发誓了,但是问题是她并没有,所以发誓什么的,她完全没在怕。
一旁的顾纤雪见状,生怕四爷真的信了李氏的鬼话,连忙开口道:“爷,您别信了她的鬼话,当日雀儿回来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有怀疑什么。”
“但是后来李氏几次三番登门,对我说……说如果我不争气的话,那么日后即便我真的诞下小阿哥了,那么我们娘俩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还让我要学会争取,别傻乎乎的等着您回心转意,类似的话她跟我说了好多,后来还说我怀上这胎的时间和福晋差不多,如果我能够抢在她前面生下小阿哥的话,那么即便是看在小阿哥的份上,您也不会再让我禁足,更不会再冷落我。”
当时顾纤雪确实是被李氏说动了,于她而言,在经历过被四阿哥宠爱之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被他冷落的日子。
但是想要抢在安好面前诞下小阿哥谈何容易?
且不说她不确定自己这一胎怀的是不是小阿哥了,即便是,她的预产的日子也比安好要晚,她能有什么办法抢在她前面分娩呢?
“后来李氏见我有所意动,就说可以帮我想办法。”顾纤雪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往下去,“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办法,但是我想,想让人早产无非就两个办法,要么就是出意外了,要么就是用药,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多月前银钏在花园‘捡’到的那一包东西。”
“原本我还不确定的,直到听说福晋今天早产了,爷您又派人封了厨房,我就猜测银钏那天‘捡’到的那包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催产的药物,而今天对福晋下药的人也十有八九就是李氏。”
顾纤雪这个推测合理吗?
说实在话有点合理,虽然不能说百分百是李氏所为,但是听顾纤雪这么一说,她的嫌疑确实是挺大的,尤其是随着顾纤雪说得越多,李氏的脸色就越白。
可能她已经极力控制了,但是一些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住的。
四爷看向李氏:“看来顾氏算不上冤枉你?”
“爷,我真的没有下药害福晋。”李氏在这一刻心跳如鼓,原本她还在羡慕嫉妒安好的好运气,明明都早产了竟然真的让她平安诞下小阿哥,但是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眼红安好。
李氏很清楚,如果这一关她过不了的话,那么她就不用去想什么以后的事情了。
恰好这个时候去检查桃花糕和茶水的人回来了,说那些东西都没有任何问题,给安好把脉的大夫也进来禀报说安好体内并没有任何残留的药性。
也就是说安好这次突然早产并非是因为有人对她下药。
听到这里,李氏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以说现在最希望安好不是被人下药导致早产的人肯定是她了,谁让她现在嫌疑最大呢?
四爷听完之后点点头,早在担心这个世界的安好有可能会早产的时候四爷就已经盯紧了厨房了,安好一出事,他立马就封了厨房是担心自己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