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不喜欢大阿哥,不代表他不喜欢自己家的大阿哥。
毕竟前者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后者却是他的亲骨肉。
见太子的脸色微变,大阿哥心情正好,故意又道,“所以啊,说不定两个大侄子的运气比爷好,二弟你说是吧?”
“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拍桌而起,指着大阿哥道,“你这是咒孤日后生不出嫡子还是盼着孤英年早逝?”
“爷可没有这么说。”大阿哥哼笑一声,“虽然二弟妹到现在都没有给你生个嫡子,而二弟你也确实是更偏宠妾室,但是你也不必这么敏感多疑。”
“爷这是盼着弘晳他们比爷幸运呢,难道二弟你作为弘晳他们的阿玛,还会盼着他们比爷倒霉不成?”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太子冷笑一声道,“不必你多说,孤的儿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自然都会比你幸运了,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而已。”
大阿哥也拍桌而起:“老二你说谁是老鼠?”
“自然是谁应谁是了。”
“哎哎哎。”三阿哥哪里想到康熙给他儿子赐名而已,太子和大阿哥居然能够吵起来?
好吧,其实也不是想不到的,毕竟太子和大阿哥不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当初大家都还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还好一些,即便不和,更多的也只是兄弟之间的意气之争而已。
说起来也只是小摩擦而已。
但是自从太子和大阿哥都先后入朝领差事,意气之争就逐渐转化成利益之争了,于是小摩擦变身大矛盾。
从前在上书房的时候,太子身份高,又有康熙的偏爱和重视,自然能够将大阿哥压得死死了,但是进了朝堂之后那就不一样了,因为大阿哥不善文而已,不代表他不善武,他曾在康熙二十九年以及康熙三十五年这两年里从征厄鲁特蒙古噶尔丹,从一位光头阿哥一跃成为身上有战功的皇子。
而且大阿哥身上的战功可是实打实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迟两年内,大阿哥就能得到爵位了,到时候更能进一步的拉近和太子之间的距离。
这对大阿哥来说是好事,对太子而言却不是了,因此两人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日渐加深,几乎是到了针尖对麦芒的程度。
这也是三阿哥只是单纯的盼着太子和大阿哥能够太太平平的同框一顿满月酒的时间的原因,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天真了,这两位哥哥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都是自家兄弟,都少说一句,少说一句。”三阿哥其实不愿意掺和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事情,但是谁让他的序齿排在太子和大阿哥后面?又谁让他是今天的东道主?
好在四阿哥和五阿哥也没有在一旁干坐着,都起身打圆场道:“太子爷,您难得出宫一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好心情呢?”
“大哥您也快坐下,大家都喝酒喝酒,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再说了。”
还喝酒?
要不是场合不对的话,三阿哥都忍不住瞪五阿哥一眼了,太子爷和老大就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
三阿哥现在都后悔让人上酒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让人上茶的,再不然只上水也行。
招呼不周归招呼不周,总比太子和大阿哥闹起来要好。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三阿哥现在能做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尽力当和事佬,劝住太子和大阿哥了。
只可惜太子和大阿哥就没有一个是容易劝住的人,再加上刚刚喝了酒,酒精上头的太子和大阿哥就更难劝住了。
“想当没事发生?可以啊,让他给爷道歉!”大阿哥道。
“做梦吧你。”太子道,“孤还没让你给孤赔礼道歉呢,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呸,你想都别想。”
“你竟然敢呸孤?”
“呸你就呸你了,你能拿爷怎么着?”
“你看孤能拿你怎么着!”
……
“太子爷和大阿哥就是这么闹起来的?”三福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