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晚了。”王小兰理了理自己的头,随口问了一句。
来弟,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黄金花抢着答道:“是野男人的婆娘找上门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的话未落音,王小兰一耳光扇在了黄金花脸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王小兰赶紧回到房间,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夹杂着叫喊声。
“立汉媳妇,快开门……”
她不知外面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地开了门,惊呼一声:“肖队长!”
“立汉媳妇,麻烦你,救我妹子。”满头大汗的肖队长喘着粗气说。
“你妹,怎么了?”
“孩子生不下来?你,你不是会针灸么?”
“是呀!你……”
“拿上你的东西,快跟我走。”
肖队长让自己的妻子留下来,照顾王小兰的两个孩子。说完,便领着王小兰朝自己妹妹家赶去。
当他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位老妇人,站在房门外,伤心地哭泣。
肖队长急匆匆地跑过去:“妈,出了什么事?”
“儿啊!你妹,恐怕,过不了这一关啦。”
“妈,你别着急,我已经请来了医生,你赶紧带她进去吧。”
老太太一把抓住王小兰,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转身就冲进了屋子里。
她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呛得她差点吐了出来……
昏暗的煤油灯下,产妇趴在倒扣的铁锅底上,接生婆在她的后背用力按压,不停地揉着,就像一团面团似的,揉来揉去。
王小兰被接生婆这一做法,吓了一跳,便大吼一声。
“住手!”
接生婆被这一喊,吓得瘫坐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这是要她的命呀!”
“我是在催生。”
“什么?快住手。”
王小兰赶紧上前,拽着接生婆的胳膊往旁边一扯,接生婆一脸蒙地看着她。
“快走开。”
王小兰急忙蹲下来,检查产妇的身体。
“快,快,帮我把她抬上床。”
接生婆着急地阻拦说:“不行,孩子还没生下来,我的努力,不就白废了吗?”
“你这样做,孩子能生下来吗?再过一个小时,两条人命都会死在你手上。”
王小兰对接生婆这种粗暴的接生行为,非常不满。
她想到了原主在生产中的遭遇,也是因为这样不科学地接生,断送了性命,她绝不能让这一悲剧重演,便着手抢救。
“吃头,让她吐……”接生婆拿出事先准备的头道。
“用吃头,来催生,真是无稽之谈,你出去,我来管。”
此时的孕妇,身体非常虚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