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外,刘金堂拄着拐杖,阴冷目光像是冰冷蛇信子在叶柔身上扫了一圈。
沈梦不放心叶柔,坚持要陪她,被刘金堂的目光扫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靠近叶柔。
叶柔挡在沈梦前面,直视刘金堂。
“就是你勾引了我儿子。”这是陈述句,刘金堂说的极其肯定。
他声音嘶哑冰冷又道:“果然有几分姿色。”
沈梦听的一惊,哇,这老头好不要脸,真会颠倒黑白!
她担忧看向叶柔。
叶柔还是平常的样子,温温柔柔,漂漂亮亮,她开口道:“你就是那臭流氓的爹。”
同样的陈述句,叶柔学着刘金堂的阴阳语气又道:“果然是父子,一样的不要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梦瞳孔震颤,自内心觉得叶柔厉害。
“口舌之快。”刘金堂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必须向我儿子道歉,还要去警察局亲自接他出来。”
沈梦看不惯老头这么嚣张,怼他,“你做梦呢吧,你不知道叶柔背后是什么人?”
“梁玉山和李卫军一起来都没有用。”刘金堂冷声道:“你一天不向我道歉,我就一天不去为长施针,叶柔你跟我耗得起吗?”
叶柔微微敛眉,刘金堂在替长施针?
她知道老长就住在军区医院四楼。
池家宴会那天她知道四个司令都在盯着那个位置,尤其是梁玉山和曲家人似是争夺的主力军。
下一任长是谁至关重要。
她脑子里有无数中医前辈积攒的经验,还有师父帮助,在医术上她自信要强于刘金堂。
叶柔忽然眉眼一定,她再看向刘金堂的目光带着些锋锐的野心,直接道:“我不会道歉。”
“好。”刘金堂冷笑道:“那我们就试试看。”
他懒得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逞口舌之快,多方压力之下,叶柔撑不了多久,今天说的有多笃定,过几天跟他儿子道歉就会有多真诚,他等着看好戏就够了。
刘金堂拄着拐杖要走。
沈梦忽然道:“你不去给长治病,你不怕长怪你?”
刘金堂抬起手,晃了晃。
苍老布满褶皱的老手颤抖不停,他道:“我生病了拿不起针,长能怪我什么?你和我儿子道了歉,这病自然就好了。”
沈梦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一想到叶柔被这无耻的父子两个为难,愤怒直冲脑袋顶,这次她站出来挡在了叶柔面前,喊道:“京市甚至全国这么大,不止你一个中医,肯定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治老长的病!”
“呵,那你就去找吧,能找到算我输。”刘金堂气定神闲,说完拄着拐杖慢条斯理走下楼。
医院大门口停着一辆红旗车,见刘金堂出来,曲之赶忙下车,快走几步搀扶住老爷子。
扶着刘金堂上车坐好,他也跟上去,对司机道:“送刘老回家。”
红旗车动。
曲之看向老爷子,急着问道:“老长情况怎么样?”
刘金堂摇摇头,道:“撑不了多久,让曲老哥做好准备吧。”
曲之眼睛一亮,激动道:“做好准备,是老长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刘金堂解释道:“我跟老长说了梁玉山为了女儿挑起军区内部矛盾,使得两派对立的事情,老长听完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