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文领完随身物品出来局子门口。
入眼就是满脸失落和担心的花蝶恋雨靠在自己车上。
白小文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笑着绕个圈跑到妹子身后,跳起来就挂到了妹子后背上。
裤衩一声,白小文被柔软的妹子一个下腰,直接摔个倒栽葱。
跟着白小文出来准备再道个歉的蜀黍和姨姨们被花蝶恋雨的武力值震惊原地。
这样一只妹子能让人随便欺负喽?
溜了溜了。
花蝶恋雨看着被自己摔过去的人是白小文,顿时没个好气的补了一小脚,然后把他从地上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白小文站起身拍拍屁股,拉着花蝶恋雨就将其半推半就塞进了副驾驶座。
调出地图,点上目的地,输入全程最高速行驶。
一个小剧情打岔,时间已经到了四点二十多。距离关门只剩四十分钟了。
飞车狂奔在道路上。
“小妞,来,给爷笑一个。”白小文看着在那里不知道跟谁生气的花蝶恋雨,笑着戳戳她的小手,指尖划过,弹弹滑滑比绸缎还细腻的触感,令白小文忍不住想入非非。
自己那个从没见面的老丈母娘一定是个超级大美人,不然只靠雪叔那个糙汉子肯定没法替自己生出来这么个漂亮老婆。
人有旦夕。
月有圆缺。
真是太可惜了。
“少来了!你是不是还想被抓进去!”鼓着小腮帮子的花蝶恋雨现在很不开心。
好好的行程,莫名其妙被人报警抓起来浪费一个多小时。
都怪这个狗东西,有话不好好说,非动手动脚的。
他现在居然还想跟自己动手动脚的!
一个脑勺。
回归正常。
花蝶恋雨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于自己“身份”的定义,正随着这场约会而不断摇摆。
汽车行驶,很快就到了数公里外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前。
街道里面有个小店。
小店门口有个青年人。
青年人手中拿着把大锁,正准备关店下班。
“球都麻袋,雅蠛蝶!”白小文大喊大叫。
青年老板看着一闪而过的飞车党白小文挠挠头,锁上门,跨上这个年代很少见的人力自行车,便准备去找自己女朋友过平安夜。
想到女朋友,青年老板表情更忧郁。
自己和女朋友从开始恋爱到现在一直很好。
可是直到前几天双方见家长。
说是双方见家长,实际上就是自己去见自己女朋友的父母。
自己女朋友那父母完全没有智脑革命以后新时代人民的开明,一张嘴就跟自己要六十六万六的彩礼。
自己女朋友是个好女孩,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生怕自己因为彩礼的事情就不要她了。
于是在双方面前各种周旋,和稀泥。
将彩礼价格从六十六万六谈到了三十三万三。从三十三万三谈到了十八万。
然后从十八万谈到,老丈杆子和老丈母娘娘回给自己一辆价值十万的车子。
相当于只要八万彩礼,基本就是拦脚脖子砍,一刀砍没了的节奏。
代价就是女朋友在家闹绝食。
按理说只要十八万彩礼,不要房,还能得个价值10万的车,足以让许多正常人家庭笑到嘴咧到耳朵根子上。
可是自己开个手工陶艺店虽然看似风光,但自己父母早些年一个意外,一个得病,双双驾鹤而去,虽没负债,但却也没给自己留下什么。
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自打自己家一落千丈后,那些亲戚朋友便跟陆续跟自己断了来往,生怕自己遇到什么难事,跟他们张嘴借钱。
后来自己磕磕碰碰,连积蓄加贷款,好不容易才凭借着自己小时候学的小手艺开起来了一个手工陶艺店,勉强糊口。
自己手头现在别说是十八万了,贷款到现在,还差一年半才能还完。
要不是自己女朋友跟自己在一起的决定实在坚定到了很坚定的程度,自己真的就想要放手这一段感情了。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
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就在青年老板满脸愁容的骑着自行车变个速准备冲起来的时候,一个被泥巴沾满,就像是八百年没洗过的车子突然停在了自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