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留在这个空间内,喻闯的所思所想就都是季眠。
他只好小心地收回搂在季眠腰间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家里的几个厨师七点钟才来上班,六点多时到厨房,瞧见雇主在里面忙活,茫然地打了声招呼。
喻闯已经把自己跟季眠的早饭做好了。
七点多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睡熟的人影,整颗心都是软的,过去把人叫起来。
季眠一晚上就睡了一个小时,此时被叫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精神萎靡。
喻闯还以为季眠被叫起来会发脾气,没想到反应会这么乖,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耳朵。
过了一晚上,心里的亢奋劲头还没回落下去,像是被丢进蜜罐里,做什么都是甜的。
见季眠眼睛都睁不开,他心疼道:“困的话,请个假好了。”
季眠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后半句,问他:“你要请假?”
“我请不了。”喻闯语气遗憾。
前两天工作都不算重,唯独今天非去不可。
季眠清醒几分,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呆滞。
太困了,身体又很累。
在家和在公司,没一个能让人放松的。
“我也得去。”
两人心里同时叹一口气。
季眠是累的,喻闯倒是很精神,可他忍不了就这么跟季眠分开一整天。
算算时间,距离下周一离开宁城还有三天。
喻闯默默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跟季眠一起休个长假。
他伸手,把季眠搂在怀里,伸手去解季眠的睡衣扣子。
没等季眠开口,他先一步解释:“换衣服。”
季眠:“……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
“别动……我看看。”喻闯瞧着季眠皮肤的痕迹。
他昨晚有控制着没碰季眠的脖颈,因此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
可从锁骨往下,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喻闯喉头滚了滚,没敢吱声。
季眠瞧见自己的身上惨不忍睹的印记,呆了一下,从喻闯怀里挣出来,爬下床去照镜子。
看完就是眼前一黑,闭了闭眼睛不想面对。
虽说从脖子上看不出什么,可眼周一圈都是红的,昨晚哭过,眼皮也有点肿。
季眠没功夫去怪喻闯,洗漱过后去冰箱里找了冰块。喻闯看见他拿冰块,很自觉地从季眠手里接过,在他的眼周敷了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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