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喻闯侧身,转向季眠的后背,很轻地挪过身子,贴住了他。
左臂一捞,稳稳勾住季眠的腹部。
被他勾住的人动了一下,季眠睡得正懵,半梦半醒地屈起膝盖,在喻闯小腿上踹了一下,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滚……”
喻闯:“……”
他没说话,默不作声地把人抱紧。季眠似乎懒得搭理他了,不再动作。
喻闯看着他的后背,只是屋内环境太黑,他几乎看不清什么,只能嗅见季眠头发和后颈的香气,不由得有点恍惚。
他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在梦里梦到这种场景了。
贴在他胸前的后背是暖的,而手臂环抱着的腰身则是软的,季眠的体温隔着丝质睡衣纤薄的质感透过来,一股子香甜的气息。喻闯终于明白温香软玉是什么滋味,尽管这词用来形容男性并不妥帖。
无限的爱意从他心里滋生出来,喻闯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怀里的身躯抱紧,用力揉碎。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破坏欲,喻闯感到些许迷茫,但这念头生出来便止不住了。
喻闯低头,鼻尖蹭开季眠睡衣的领口,轻轻亲了亲他赤裸的肩头,又觉得不怎么解渴,亲吻便变成了轻柔的舔舐,尝到甜头,喉咙猛地吞咽几下,气息也变得急重。
他恨恼季眠居然丝毫没有被折腾醒来的迹象。睡在自己身边,怎么能这么安心?
感觉到身体有燥起来的趋势,喻闯心知再继续下去,遭罪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一刻,喻闯真想不管不顾,在季眠肩头咬上一口,把人弄醒再继续。
要循序渐进……喻闯劝着自己。他忍得快要崩溃,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手指在床单上不甘心地抓了一把,到底是停了下来。
眼睫颤动一下,喻闯缓缓闭上眼,闻见两人身上同样的气味,过了许久才让自己平静。
……
到了后半夜,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喻闯手臂一伸,准确摸到头顶的声音源,关掉闹钟。响了不过三秒钟。
天色仍是黑色,不过比前半夜微微亮了些,室内的家具也都勉强看得清了。
喻闯低头,本意是想看看季眠有没有被自己吵醒,不料一垂眼,昏暗的视野中,看见的却是季眠安睡的眉眼。
季眠不知何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本是背对着喻闯,如今却反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喻闯瞧见这一幕,心砰砰乱跳,软得一塌糊涂。真想请个婚假。
磨蹭半天,眼见着要赶不上飞机了,咬牙抽出手,带上衣服去了其他房间洗漱,免得吵醒床上的人。
*
季眠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原因是骊水新苑的房子距离纪氏公司大楼太远。
出门前收到李松的消息,季眠急匆匆把这位老管家从小区外接回来,李松瞧见明显沉稳下来的小少爷,又是感慨又是心酸。
季眠实在没时间跟他叙旧,把要做的事吩咐给他。因为正着急着,说话时不自觉加快语速,条理清晰,颇有在公司时纪总的派头。
“喻先生昨天跟我说过了。”李松犹豫了下,忍不住问:“少爷,您跟喻先生是……”
纪氏公司目前经营良好,李松是知情的。因此前几日接到喻闯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回来纪家工作的意愿时,便十分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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