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闯总能听见季眠打电话拒绝他那些朋友的邀约。
连拒绝也是冷淡高傲的:“不去,要陪人。”
“陪谁,那天你不是见了?”
“……啧,没办法,实在会磨人。”
喻闯:“……”
季眠躺在花园的长椅上,挂掉电话,接着欣赏风景。
喻闯心情复杂地拿着喷水壶继续浇水。
他给花浇个水,就叫磨人了?
忙完手里的活,他放下喷水壶走向季眠。“少爷。”
季眠懒洋洋掀起眼皮:“嗯?”
“我想请几天假。”喻闯说完,发现自己的用词很奇怪。
“请假”这种用词,好像不能用在包养关系上……
“你才上了两周的班,就要请假?”
喻闯沉默地观察着季眠的表情,发现他的雇主说起“上班”来理直气壮的,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我有事情要忙……”喻星的手术在月底,他得过去陪着。
“不批。”
“……”
喻闯安静几秒,也没吭声,准备接着干他的园丁工作了。
季眠挑眉,“说不批,你就不会多说两句好听的,哄本少爷开心?”
要喻闯做什么都行,但要说好听的话着实为难他。
他这辈子都没参与过几次恋爱的话题,宿舍里那些室友略显肉麻的甜言蜜语倒是听过两句。
喻闯犹豫着,在季眠面前蹲下身,想着这人似乎有折磨人的癖好,放低姿态道:“少爷,求您。”
他要稍微仰头才能看见季眠的脸。
季眠唇角弯了弯,眼中也染上几分笑意。
他被鲜花拥簇着,明艳的日光将他的金发照得熠熠闪光,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唇边的那点笑愈显得美好了。
喻闯看着他,一瞬间觉得心脏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抓了下,有点痒。
“不批。”
“……”
喻闯只剩下了牙痒,默默咬紧,一声不吭去干活了。
*
假季眠不批,喻闯只好旷工了。
喻星要做手术,术前一天他必须过去陪着,一直等到手术结束情况稳定了才能放心。
学校往返医院麻烦,病房的陪护床有护工占着,他索性在医院附近住下。
才旷了半天工,他就在喻星的病房里接到季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