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莫悍山从来没见过。
她是美丽的,爱撒娇的;
有时候是理智的,平静的;
可现在,是庄严的,带着权威的。
仿佛一个女科学家,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浑身散着知识的光彩。
莫悍山心里对她爱极,悄悄握住她的小手,团在手心里。
“我们强调了很多次,整个农场,一定要小心烟火。”
“前几年,在广州了一场大火,是一个工人扔掉一个烟头,引燃了库房的布料。那天,个年轻的消防员牺牲,个老百姓和名参与救火的路人葬身火海,整个大楼毁于一旦,直接经济损失高达万元。”
听的人都惊呆了。
二蛋张着嘴,三丫也不敢说话了。
欧允棠语气黯然:“当时,牺牲的那个最年轻的消防员,才岁。他的未婚妻子,因为太思念他,跳江殉情。”
“这个年轻的消防战士,在熊熊大火中几进几出,浑身冒火。他不顾身上着了火,抱紧消防水龙向火焰猛喷。烈火把他逼到了楼梯,他仍岿然不动。当人们找到他的时,他手上还紧紧地握着消防水龙。”
欧允棠的嗓音有些哽咽,似乎说不下去:“……牺牲的名消防员,全部被追封为烈士。可是,我想问问各位,生命消失了,这些身后的名誉,难道能弥补对他们家人的伤害吗?”
整个会场一片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欧允棠伤感的语调,给大家描述这段惨痛的场景,吓住了众人。
谁能想到,一场大火,竟然能烧死这么多无辜的百姓。
还有那么勇敢的消防员。
他才岁啊。
他是谁的儿子?
而其余的烈士,是谁的丈夫?是谁的爸爸?
一人死去,毁掉几个家庭?
王嫂开始抹泪:“造孽,造孽啊。”
三丫害怕,从李琴大腿上爬下来,钻到张克礼怀里去了。
“爸爸,我怕。”
“不怕,不怕,爸爸在。”
张克礼低声安慰三丫。
二蛋喊了一句:“在我们滴星农场,谁敢放火?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欧允棠摆摆手:“二蛋,安静。”
“我们滴星农场,今年是最重要的开局。我们的规则,就贴在会议室里。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不可以在食堂和家以外的地方点火,如有违反,重罚。”
“可是今天,王芳竟然公然在库房五十米远的地方,点火,烤鸭蛋。”
唰
所有人,都看向王宏杰。
王宏杰怒红了脸:“王芳?”
“我妹妹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