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己去找医生。莫悍山,你先去挂号。”
欧允棠挣扎着下地,脸都红透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过来:“行了行了,不用挂号,推一推就行了。。”
他捏住欧允棠的右边胳膊,轻轻按揉了几次,随后一推。
“哎哟。”
欧允棠低声叫了一下。
莫悍山紧张得不行,两手握拳,似乎在不易察觉地颤抖。
他大气都不敢出,就盯着医生的动作:“医生,您轻点揉。我媳妇怕疼。”
他说话都低声下气的,声带很紧,乞求和讨好都显露出来。
这个汉子,啥时候求过别人?
欧允棠心头一软,又很甜。
医生翻了个白眼,然后笑眯眯的对欧允棠说:“姑娘,你抬胳膊试试?”
欧允棠慢慢抬胳膊。
“咦,好了。”
“真好了。”
她笑颜如花:“谢谢您嘞。”
医生点头:“这段时间不能干重活,不能拎重东西。”
他冲欧允棠说话,眼角却斜视莫悍山。
莫悍山自然明白:“知道了医生,坚决不让她干重活儿。”
别提多乖了。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莫大哥,我……”
莫悍山这才意识到,他把田花花给忘了。
不仅他忘了,连其余几个人也把田花花给忘了。
护士看田花花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右脚没穿鞋,也没穿袜子,血迹斑斑。
大脚趾那一片血肉模糊,一块地方已经黑,看着就很吓人。
医生:“进来,赶紧进来消毒。”
田花花醒来的时候,看到张敏和田大壮都在身边坐着。
她是在病房里。
“妈,爸。”
她的声音很虚弱。
张敏的泪一下子涌出来。
嘴巴一张就开始嚎:“我的花花,我苦命的花啊。你咋就这么命苦啊---”
田大壮低吼了一声:“小声点,你以为是在家里!”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闺女残了?”
张敏立刻不哭了。
田花花也默默垂泪。
是啊,她残废了。
她的大脚趾被锋利的狼爪子划成两半,连脚指甲都被连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