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大声说:“爹,我们已经分家了,这o块钱,我们一分不出。”
欧允棠就拿眼神问李苗苗:这谁?
李苗苗和她咬耳朵:“这是田花花的嫂子刘秀娥。泼辣得很。”
王嫂撇嘴:“啧,泼妇。”
田大壮就看儿子田彪。
田彪低头看鞋。
这意思太明显了。
田大壮长叹一口气:“秀娥,我们回家商量商量。家里的钱都买化肥了,这o块,要大家凑。”
刘秀娥嗓音特别尖:“不是还有莫队长吗?厂长说了,莫队长也有责任,他凭什么不出钱?让他出一半。”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咬牙。
大家都有眼睛,都不是傻瓜。
“秀娥,田花花犯的错,你让人家队长出一半。你心眼长歪了?”
“田彪,你说句话,别老娘们一样缩后面。你妹妹犯错,倒拉我们队长下水。我看你们就是商量好的,不想出这笔罚金而已。”
“田花花,你自己偷水淹死棉花苗,犯了错还不认罚。你说你做得好了没奖励。你就是睁眼说瞎话。去年过年的时候分钱,你们一家人拿得最多。我们一笔笔都有记账。”
“为啥你们家拿到奖金最多?还不是莫队长把他那一部分奖金,分给你们了。你们还不知足?”
“拿钱的时候,你不吭声。怎么,交罚金的时候,你就闹腾了。你家还把队长拉下水,还要不要脸?田大壮,你是老工人,还是队长的师傅。你说句公道话。”
田大壮脸红了黑,黑了红。
那双黝黑的手,握着锄头,松了紧,紧了又松。
他就是不开口,不说话。
反而看向莫悍山。
欧允棠瞬间明白,这家人早就商量好了的,就是要逼莫悍山拿一半罚金。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男人,就这么着被逼到架子上,任凭火烤?
不给,就没有师徒情份。
给了,凭啥?
白白吃这个亏?
这以后日子还长着,要是这次服软,以后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拿捏莫悍山呢。
莫悍山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沉吟不语。
不过,他的脸也黑得不像话。
欧允棠挤入人群,微笑着问:“悍山,怎么还不回家吃饭?我都等急了。”
她娇美靓丽,青春逼人。
穿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可就是比一般人好看。
嗓音还这么甜美,顿时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田花花气得咬牙,眼珠子都红透了。
莫悍山立刻迎上来:“饿了?你想回家吃饭,我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