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接过,浅尝了一口,气倒是顺了许多,轻叹一口气问道:
“今日案情调查地如何了?”
“嫌疑最大的两个奴才还未招供,不过儿臣想他们定熬不过今晚,皇阿玛放心。”
“慎刑司如今这么不堪用了,两个内监竟还要审一日吗?”
胤禛放下茶盏,相较于昨日弘历雷霆之势便揪出嫌犯,今日这审问之事倒拖拉了起来,似有不解。
“凶手定然是其中一个,慎刑司有的是法子叫人求死不能。至于为何如此难审出结果,便只有一个原因。一个是真冤枉,自然重刑之下也不会招供。而另一个,便是同这个真被冤枉的较劲,只要这个被冤的先松口,那他便能逃出生天了。”
弘历神情自信傲然,沉稳之中又不免表露出几分得意。
胤禛轻笑摇头,这孩子心思通透,就是耿直了些。
“此次你做的很好,那朕便等着明日的结果了。”
“皇上,张廷玉大人求见。”
苏培盛入殿通传,弘历闻听是吏部尚书张廷玉,便知皇上定有要事商议便识趣地告退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与张廷玉照明,两人相对问候,张廷玉礼数周全,神色和蔼恭敬。
弘历心念微动,倒是不以为意,行礼也只草草了事便阔步离开了。
“赵喜,今日皇上大怒的事能否探听一二?”
赵喜闻言吓得当场停住了脚步,又慌忙回神追赶了几步上前。
“爷,御前的事儿咱们从不探听,御前的人咱们眼下动不得啊。您忘了?”
这圆明园内宫弘历的人早就渗透,可这御前大内侍卫、暗影、血滴子明里暗里都是重重守卫,稍有异动,那是十分危险的举动。
“那便罢了吧,只是往日里西北军情都由年羹尧奏报,这岳钟琪的奏折又如何能单独上奏的?”
“岳钟琪为年羹尧部下,两人也精诚合作了许久,想来这奏报应是过了年羹尧的,主子过虑了。”
弘历参不透其中缘由,加上皇上今日怒气冲冲,想来是西北出了事。
只要事涉年世兰,他总是无法忽视,总是下意识地多个心眼,但愿此次之事不会牵扯到她。
“殿下,不好了!”弘历正要赶回慎刑司,这慎刑司那头的人便寻了过来,“殿下,那康禄海受不得刑,咬舌自尽了。”
弘历闻言加快了步伐,赶至慎刑司监牢,严禄已做完初步检查,他眸光锐利地瞧着严禄,等他说出结果。
“舌根断裂,流血而亡,很难断定是人为还是自尽。”
弘历只觉眼前人的死透着蹊跷,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康禄海选择了自杀。
眼下死无对证,若小叶子迟迟不认罪,又没有新的证据出现,那这案子只能草草了结了。
“殿下,沈贵人在外求见。”
沈贵人是案子苦主,此事赶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弘历不再逗留,转身出了监牢。
“四殿下,我听说康禄海被抓来慎刑司拷问了?”
沈贵人行色匆匆,想来得了消息便寻来了。
“康禄海已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