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让末将坚守二十天,不管过程如何,末将守住了。”
顾思年与褚北瞻就这么瞪着他,李陌寒浑然不惧。
“哈哈哈哈!”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两位主帅同时笑了起来,让李陌寒十分茫然。
褚北瞻乐呵呵的说道:
“你看,我说的吧,这家伙可是个倔脾气。”
“有脾气好啊,这是傲气。”
顾思年拍了拍李陌寒的肩膀:
“你说得对,沙场之上,战鼓声一响就只有一个头,全军上下都得听令。
为将者只要做出决定,错也好对也好,最忌讳的就是畏缩不前、犹犹豫豫。
你是个合格的将军,听说你祖上就是幽州的将军,你没有辱没先祖的荣光!”
李陌寒浑身气势一斜,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
“将军不治我得罪了?”
“治罪?为什么要治你的罪?”
顾思年笑着反问道:
“你刚刚自己说了,褚将军的军令是坚守二十天,你守住了就无罪,你们二人有功,有大功!”
两人终于笑了,喜笑颜开的样子还有些憨厚。
顾思年回过身来,看向那堵正在修缮中的城墙:
“八千拼凑起来的守军,顶住了三万燕军精锐的猛攻,战死五千人,这一仗你们打的不容易啊。
坚守到二十天的时候,为何不退?
就算你们退,依军法有不怪你们。”
李陌寒默然说道:
“退,我们活,百姓死。
不退,我们死,但百姓有一线生机。
咱们既然入了边军,总不能躲在老百姓的身后吧?幽州的汉子,可没一个孬种。”
“说得好!”
顾思年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穿上了这身甲胄、配上了这柄弯刀就要时时刻刻记住,你们身后是数不清的老百姓。
不退!”
李陌寒与许心远二人同时抱拳怒喝:
“不退!”
顾思年手掌轻挥:
“去把手底下的士卒都叫出来吧,我要看看幽州的将士们!”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