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关一样,坐落在群山之间,扼守入幽咽喉,巍峨挺拔,乃北境屏障。
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当初建关之地选得极为险要,将绝大部分草原民族都给挡在了关外,护一州安宁。
城墙依山而建,历经风雨侵蚀依旧挺拔,一块块从深山中开凿出来的巨石仿佛在诉说着数百年来的辉煌与落寞。
城墙北面黄沙漫漫,金黄色的沙漠一直延伸到天边尽头,充满了萧瑟与凄凉。
城墙南面的景色还可以,群山叠嶂,不能说绿树成荫吧,山头上多多少少有些绿油油的苍天大树,枝繁叶茂。
一绿一黄,天狼关就好像将大地一分为二,蔚为壮观又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城头上遍插北燕军旗,炙热的骄阳下旗帜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不见半点晃动。
以往和平时期,天狼关不过寥寥一两千守军,但自从凉军北伐、凉州失陷以来,幽州驻军源源不断地向这里集结。
如今城中有整整一万兵马,与游弩手战前探查的相差无几。
这么一座险隘,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遑论驻扎着一万大军?
想要攻克此地,难上加难。
城头上来往巡逻的燕军不计其数,刀枪剑戟林立,时而有人会看向城外。
他们殊不知不远处的密林中正有几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这里。
谢连山、郝柏、万风三人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正在仔细地端详天狼关城墙。
“当真是雄关啊。”
谢连山下意识地感叹道:
“都说天狼关险要,以前听闻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一见真容才明白何为险要。”
谢连山是凉州人,自然没有来过幽州最北,不过天狼关这个地名他倒是打小就有耳闻。
郝柏眉头微凝,苦笑道:
“咱们是到了天狼关,可如此险要的关口,怎么攻?”
从城头守军的架势来看,并没有预想中的马虎大意,军威颇为严整。
万风轻声道:
“驻守天狼关的是燕军大将萨木,乃是幽州将军毛儿赖花的左膀右臂,备受信任。
城中兵马虽有部分老弱病残,但毛儿赖花也拨给了他一些精锐。
若是出关野战,这一万人不足为惧,但如果是死守城池,咱们可就不好打了。”
“不好打也得打啊。”
谢连山喃喃道: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将燕军引出来,在关外围而歼之?”
“几乎不可能。”
万风苦笑一声:
“咱们一路疾驰过来,沿途也抓到了一些燕军活口,从他们口中得知毛儿赖花已经给各城守军下了严令,不得出关作战。
这个萨木既然被毛儿赖花放在这一定极为听话,想把他引出来难度太大。”
郝柏皱眉道:
“这么说的话只能攻城了?”
几人心情微沉,奔雷营一点攻城器械都没带,怎么攻城?
就算临时砍伐林中树木制作竹梯,那也很难爬上如此高墙,死伤有多惨重更加不可想象。
“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谢连山的目光在城墙两边扫视着,突然伸手一指:
“我看天狼关东西两面城墙是依山而建的,咱们有没有可能从深山潜入城内?”
“这。”
万风犹犹豫豫地说道:
“不知是否有路可走,但就算有路能入城,燕军也一定会加强戒备吧?
潜入城中,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连山冷笑一声:
“走,挑几个身手好的游弩手,咱们去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