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闱,会元何在?”
场中为之一静,人群里的顾书砚迈前一步,朗喝道:
“草民琅州顾书砚,参见陛下!”
短短一句话就吸引了满朝文武的目光。
他在会试中写的那篇策论早已传遍了京城,在场官员大多看过。
他的言辞可是有些唬人啊,十个皇帝有八个看了会砍了他的头。
并肩而立的太子与齐王同时看向了这里,尘洛昭好奇地说道:
“此人就是顾书砚吗,年轻得很啊。
据说还出自平北将军府,啧啧。”
“太子殿下经常去平北将军府,应该见过才是啊。”
尘洛熙轻笑道:
“原来那个会元是东宫的人吧?
太子殿下该不会因此对顾书砚心怀怨恨吧?”
“东宫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此栋梁,本太子重用还来不及,何谈怪罪。”
“呵呵,或许吧。”
在外人看来两位皇子和和睦睦,可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暗含心机。
“蒽,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
皇帝轻笑了一声:
“独中解元、会元,才华横溢嘛。
近日来你的文章传遍了京城,更是声名大噪,朕可是想见你好久了。
国将不国,何谈盛世?
民已思民,方见中兴。
好句!
这次殿试朕对你期望甚高,想看看还有什么惊人之言。”
不少人的面皮都抖了抖,陛下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像是夸人呢?
“草民不敢!”
始终弓着腰的顾书砚喝道:
“拙劣之词,不敢入陛下圣眼!”
“呵呵。”
尘尧笑了笑:
“行了,各自入座吧!”
几十号学子纷纷入座,检查了一遍笔墨纸砚,静待试题。
会试的试题是先由礼部拟定几个,然后送至帝王处选定,而殿试的题目完全就是尘尧自己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