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尘洛熙突然很尊重的朝顾思年弯腰鞠躬:
“顾兄,你足智多谋,想必你定有妙计,还请教我!”
尘洛熙礼贤下士的姿态摆得十足,换做寻常官员怕是早就感激涕零了。
顾思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
“那下官就给殿下指一条明路,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明路就是决不能将审理此案的权利交由大理寺,最少应该争一个刑部、大理寺甚至加上都察院三司会审,这样东宫那边想要大肆攀咬其他官员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只要将损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殿下的势力就不会受太大影响。”
“我懂了。”
尘洛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所谓的暗路是什么?”
“暗路嘛,呵呵~”
顾思年诡异一笑:
“若是我记得没错,主管盐政的都转运使周英也是太子那边的人吧?整个盐运司乃至下辖各盐科提举司的主官有许多都是东宫一系。
盐政,这么大块油水,这些官员真的就一分不贪?
我不信,我相信殿下也不信。”
整个大凉主管盐政的称之为盐运司,主官称之为都转运盐使,下辖再设盐科提举司,负责各产盐地的具体事务。
尘洛熙一愣:
“你的意思是?”
“呵呵。”
顾思年轻声道:“殿下与东宫斗了这么多年,手里多多少少该有一些这些官吏的把柄才是,弄十几个人下狱坐牢应该不难。
既然东宫要大打出手,殿下完全可以以攻代守,将盐运司上下的问题全都捅出来!”
尘洛熙愕然道:
“你的意思是,鱼死网破,对盐运司重新洗牌?”
“没错!”
顾思年重重点头,随即摆了摆手:
“当然,这只是下官的建议,具体做不做还得看殿下的意思。
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下官该告辞了!”
“那行,本王就不多留顾兄了。”
尘洛熙再次躬身行礼,一直将顾思年送出了屋门:
“谢顾兄赐教!”
“告辞!”
等顾思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齐王府中,一种躲在幕后的刑部尚书唐方裕才走了出来,惊叹道:
“殿下,此人的手段是真狠啊,牵一发而动全身。”
“唐大人,你觉得此计可行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盐运司上下东宫的人比咱们要多,就算重新洗牌我们也不亏。”
“与本王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尘洛熙的目光逐渐狰狞:
“既然东宫想斗,那咱们就斗个狠得!
找些言官和御史来,有任务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