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扫了一圈四周问道:
“南山呢,怎么成天看不见人影?”
褚北瞻与游康早早的就返回边关领兵去了,军务会每隔一段时间送到顾思年手里。
第五南山则留在京城为顾思年出谋划策,可这半个月顾思年早出晚归,感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该不会溜号了吧?
“第五先生在密室。”
“在密室吗?”
顾思年目光微挑:
“行,知道了,我去找他,你忙你的吧。”
“诺!”
顾思年迈开脚步,在府中七拐八绕的转到了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内。
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外围一排房屋皆有亲卫藏身,防范有人私自闯入。
这座平北将军府,守卫最森严的可不是顾思年的卧房,而是这间刚腾出来不久的密室。
就连四周的院墙都是重新砌的,坚固无比。
一推开房门顾思年就惊呆了,中央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图沙盘,囊括了整个凉朝的疆域。
虽是个大概,但主要的山川河流都清晰可见,边关六镇的防卫也被重点标出。
顾思年往这儿一站,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这还不止,好几张书桌上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简册、信件,有些就像是被随手拆开扔在一边的,杂乱不堪。
正东的墙上嵌了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挂着一个个小的木牌,身穿青袍的第五南山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拿着朱毫在那些木牌上写写画画。
或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第五南山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酒醒了?还知道过来看看?”
这家伙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不少怨气。
顾思年就当是没听到,走近前来:
“你这弄啥嘞?”
他随便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户部尚书钟勉”几个大字,然后下面还配了几行小字:
进士出身,历任户部清吏司司丞、左侍郎、户部尚书,主掌户部六年,五十一岁。
为人老成持重、做事得力、深得圣心。
顾思年目光微变,那一块块牌子上从兵部、户部、工部等等,每一部的官员都有,几乎都写着一些简单的履历和性格特征。
这里面的一些人顾思年最近还见过,性格特征描述得颇为准确。
顾思年越发好奇了:
“这些情报哪儿来的?”
第五南山一边忙一边说:
“安凉阁的人已经陆续进京了,实际上早在三年前开始他们就已经在京城悄悄布局,这就是他们几年来搜集到的情报。
虽然还难以渗透朝局深处,但对眼下的我们来说也够用了。
既然进了京城,咱们的注意力就该从战场转移到朝局了。”
“原来你最近就在忙这些。”
顾思年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多亏把你带过来啊,不然这些事靠我一个人可搞不定。
哈哈哈。”
这倒是意外之喜,本以为初到京城会一筹莫展毫无头绪,没想到安凉阁未雨绸缪啊。
看着满墙的各级官吏,顾思年很直观的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还有太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