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斥候所言,整座函荆关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空着的房屋、军营。
函荆关原本的定位就是前线军镇,除了极少数在这做生意的老百姓,剩下的都是当兵的,撤起来也方便。
凉军几乎搬走了所有的军械、粮草、物资,只遗留下了喂马的草料与木柴,这里一堆那里一坨。
城中的街道上还散落着些许兵器,估计是撤得太急,没空带走。
“唔,撤得还真是干净。”
巴图额登骂骂咧咧:
“一点东西也没给咱们留,这群奸贼!”
“报!将军!”
又有一名斥候疾驰而来,沉声道:
“有凉军使者求见!”
“使者?”
巴图额登微微一愣,挥挥手:
“带过来吧!”
“诺!”
很快一名老人身穿大凉官袍,在一队士卒的护卫下出现在了巴图额登眼前。
他第一眼没有去看那个老人,而是落在了负责护卫的那名武将身上。
这位凉将身材魁梧,腰部臂圆,壮得像一座小山,极具压迫感。
蒙厉,陷阵营主将!
他只和蒙厉对视了一眼,便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老人的声音打断了巴图额登的眼神:
“老夫葛靖,奉大凉兵部侍郎胡大人之命前来与燕军一会!”
“葛靖?”
巴图额登微微一笑:
“您老就是北境司司丞啊,在下大燕征南副将军巴图额登,不知老大人有何见教?”
葛靖平静的说道:
“按照事先约定,我军已让出雍州边防,不知贵国何时能放回我朝六殿下?”
“呵呵。”
巴图额登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我大燕什么时候放人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们凉人来催促吧?”
“怎么,你们莫不是要反悔?”
老人眉头一皱:
“你可莫忘了两国有约在前,若是不按约定行事,后果可得你们负责!”
“后果?”
“哈哈哈!”
巴图额登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
“本将军倒想见识见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本将军不乐意了,葛大人想出城门都难。”
看似随意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巴图额登就想看看这些凉朝官员害怕的样子。
蒙厉一步向前,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