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古公子是我凤鸣楼请来的客人,你想做什么?”
凉州第一美人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警告之意,可很少有人敢在凤鸣楼闹事。
在座的富商们又是一惊,此人原来与云依澜认识,还着重强调了是请来的客人,身份越发神秘。
云依澜不出面还好,一出面反而让魏晗下不来台,心中更是有一股浓浓的醋意,冷声道:
“云姑娘,若是平日,我魏晗定会给凤鸣楼这个面子。
可你也听到了,是此人出言挑衅我魏家!若是没个说法,我魏家的脸往哪里放?
这样吧,让他鞠躬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所有目光再次放在了顾思年身上,有的人看戏、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则哀叹顾思年踢到了铁板。
会道歉吗?
顾思年呵呵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我古凤这辈子,还真不知道低头认错这几个字怎么写。”
“混账!”
魏晗怒喝出声,大手一挥:
“断他一只手!给我上!”
几名张牙舞爪的护卫袖子一撩就准备往前冲,但一道突如其来的喝声硬生生止住了他们前冲的身形。
“我看谁敢动!”
满厅的目光终于从顾思年的身上移开,开口那人满头白发,散批在肩上,给人一种极为妖异的感觉。
男子的身材算不上多么壮硕,但挺拔孤立,往这一站冥冥之中就有霸气外露。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凉州城另外一大实力皇甫琰的义子,同时也是凉州城公认的第一将才:
云陌君。
这些年在各种势力的互相倾轧、斗争中,云陌君为皇甫琰立下了赫赫战功,曾经领三百悍卒打烂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阵,屠尽对手满门,一战成名。
能治军、能冲阵、有头脑,就连北燕的一些将军都想把他招入麾下。
云陌君的出现让场面变得微妙起来,谁不知道凤鸣楼的后台就是他?
“云兄难不成想插手此事?”
魏晗冷着脸说道:
“我已经说了,今日并非我想在凤鸣楼挑事,实在是此人污蔑魏家,罪无可赦。
还望云兄给我几分薄面,来日定当登门道谢!”
出于对云陌君的忌惮,魏晗颇为客气,而且他很清楚靠着自己身边这几个人压根对付不了云陌君。
“噢,那我还得谢谢魏兄给凤鸣楼面子了?”
白发男子就这么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众人退让,自动让路,最后他挡在了顾思年的身前,轻声道:
“那我也想说一句,今日我出头为的不是凤鸣楼,而是为了古公子。
在凤鸣楼也好,出了凉州城也罢,任何人、任何势力敢为难古兄,就是和我云陌君作对!
古公子蹭破点皮,就得拿命来还!
听明白了?”
魏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个古凤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云陌君这么力挺?要知道平时云陌君是不屑于做口舌之争的。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魏晗也不想丢脸,脸色一点点冷下来:
“云兄,我们两家也算是有些交情,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闹僵吧?”
满城都知道这两方势力在暗中勾心斗角,但明面上始终维持着一种和平。
毕竟两方是凉州城乃至整个凉州境内最大的势力,一旦撕破脸势必影响极大,怕是连北燕都会出手阻拦,因为互相制衡才是燕人最希望看到的。
“你说错了。”
云陌君微微摇头:
“古兄不是外人,是我云陌君真正的朋友,若是连朋友都保不住,我还有什么脸在凉州混?”
魏晗死死攥紧拳头:
“看来云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若是我魏晗今日定要收拾他呢?”
魏晗气得快要吐血了,自己好说歹说,这个云陌君不停的打自己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陌君袍袖一翻,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