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在琅州城的时候他们整日吊儿郎当、花天酒地,但本性并不坏。
好好培养,会是个好苗子。”
顾思年喃喃道:
“希望这两个别死在战场上啊~”
出征的时候说过,如果二人死了,就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
可若是真死了一个刺史儿子、一个将门独孙,顾思年可没脸回琅州。
“算了。”
踌躇片刻,顾思年用力地甩了甩头:
“聊聊战事吧,现在辎重营的位置确定了,这一仗怎么打。”
“打的话会不会有点冒险?”
褚北瞻迟疑道:
“虽然游弩手杀光了那群哨卡燕军,但那个位置距离哱儿山不算远。
燕军若是当成寻常斥候的遭遇战也就罢了,但就怕拓跋烈猜出咱们要对他的辎重营动手。”
“北瞻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第五南山附和道:
“奔袭哱儿山毕竟要深入敌后,沿途都有燕军驻扎。
如果一个不慎中了埋伏,可就满盘皆输。”
“所以我们要快!”
顾思年冷声道:
“强攻敌营不可,那偷袭辎重营是眼下最快获胜的方法。
明夜就开战,拓跋烈就算能猜出我们的意图,他也未必能这么快做出反应!
富贵险中求!”
褚北瞻与第五南山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同意!”
“那大哥打算派哪支兵马奔袭哱儿山?”
“凤字营林易槐一千骑、望北营谢连山一千骑,总计两千兵马,由安建指挥,奔袭哱儿山。”
顾思年平静的说道:
“深入敌后,兵马不能太多,这两千骑应该够了,再让万风的游弩手随行带路。”
褚北瞻有些困惑:
“为什么要把两营拆开使用?”
“呵呵。”
顾思年微微一笑:
“当然是另有他用了~
此一战务必要赢,可不能只动辎重营。
咱们也该来一手声东击西嘛,好让那位拓跋将军首尾不能相顾!”
褚北瞻与第五南山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阴笑:
“嘿嘿~”
……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自从凤字营在靖边城外全歼两千兵马之后,双方都进入了偃旗息鼓的状态。
但燕军的前锋营可是外松内紧,时刻保持着戒备,两边都绷着一根弦。
营寨边缘矗立着好几座高高的箭楼,燕军举着火把来回巡视,时不时就要看向远处,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有没有觉得今晚阴风阵阵,我后背直发凉?”
一名燕军举着火把,嘴里嘟嘟囔囔,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
“撞鬼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