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晨沉的质问,顾思年非但没有示弱求饶反而还义正言辞地反问起来,这一弄可把慕清欢吓得不轻,在身后不断地扯他衣角,意思让顾思年赶紧服软。
但顾思年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看向慕晨沉:
“慕大人刚正廉洁之名传遍琅州,我就不信平陵王是何等人物你会不知道?
我顾思年是平陵王府出来的囚犯不假,但我顾思年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家的事。
相反,像卫湖、杜氏这样的恶贯满盈之徒才是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的货色!
慕大人今天可以抓我,可以将我送进大牢,但是大人想过没有,靖边城怎么办?琅州百姓怎么办?
我设计扳倒卫家,为的不是我自己苟活,而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慕晨沉良久无言,许久之后才喃喃道:
“老夫年轻时见过一次平陵王爷,王爷的风姿、品性让人敬仰,王爷麾下兵马之精锐让人叹服。
那一次与王爷的交谈,至今都让我受益匪浅,老夫有今日的性格,实际上就是受了王爷的指点。
你说得不错,平陵王绝不是恶人,是不是真的造反,我不知道。
但老夫相信,他绝不是这种人!”
这下就连顾思年都震惊无比,没成想慕晨沉还见过平陵王。
慕晨沉在屋内缓慢踱步,苦笑道:
“你出自平陵王府,果然有王爷的风骨。
一身正气、一心为民!
老夫没有看错人啊~
唉~”
老人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不甘与忧愁。
慕清欢目瞪口呆:
“爹,你不把顾思年抓进大牢了?”
“噗嗤~”
慕晨沉忍不住笑出了声:
“爹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明是非、不分对错吗?
我刚刚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把我慕家当自己人罢了。
你是爹唯一的女儿,总该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吧?”
慕清欢脸色一红,再也不吱声了。
慕晨沉看向顾思年,欣慰一笑:
“不错,你没让老夫失望,把欢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但是你记住,平陵王府一案是圣上的大忌,你的身份要千万保密!
为了欢儿、也为了你自己,要小心!”
顾思年深深弯腰:
“思年明白!
欢儿的安危,我一定会保证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
老人摆了摆手:
“出征一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凤字营已经整顿完毕,明天一早,开拔靖边城!”
“这一战,很重要。”
慕晨沉握住了顾思年的手掌:
“游峰不济事,琅州的安危可就看你了。
但是你要记得,要安全归来!”
慕清欢也极为大胆的揽住了顾思年的腰肢:
“我等你!”
“好!”
……
“呜~”
“呜呜~”
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回荡在琅州城的上空,狭长的行军队伍顺着官道一路远行,一眼望不到头。
清一色的披甲铁骑,摩拳擦掌数月的凤字营全军开拔,赶赴前线。这次顾思年不仅带走了凤字营,连寿字营也一起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