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营兵马梯次布置吗~”
葛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疑惑道:
“北燕拓跋烈是成名已久的大将,麾下三万燕军又是精锐。
靖边城一线只摆一万五千人,够吗?”
“葛大人,末将觉得无需在第一线摆下太多兵马。”
游峰躬身回应道:
“靖边城毕竟离崇北关有些距离,咱们的粮草转运需要耗费不小的人力物力。
前线兵马越多,后方的压力越大。
其次,靖边城地势险要,我军驻扎坚城,燕军就算强攻,我们也能坚守不少时日!”
“唔~游总兵说的也有道理~”
葛靖突然目光微偏道:
“凤字营、寿字营皆乃琅州卫主力、兵力雄壮。
为何要将战力最强的两营兵马留在后方?”
葛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古怪之色。
昨天他到靖边城的时候就知道凤字营等被留在了琅州城,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
主力按兵不动,这可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了。
“咳咳。”
游峰耐心解释道:
“大人,与燕人交战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若是主力倾巢而出,难免过早的将底牌都暴露了。
藏两支奇兵在手里,能让拓跋烈心生忌惮。”
“嗯~这么想也对。”
葛靖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
“让顾总兵留守琅州内地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老夫认为战线毕竟在靖边城,留守后方只需一名参将即可。”
这一点可是葛靖最关心的,接连打胜仗的顾思年成了他上位北境司司丞的关键。
可他却被游峰留在了后方。
不等游峰回话,一直静坐不语的卫湖突然站了起来,来了一句:
“葛大人!
下官以为,顾总兵眼下并不适合在前线领兵,甚至连总兵一职都不应该再担任!”
“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位琅州同知,顾思年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葛靖眉头紧皱:
“卫大人,您这是何意?”
卫湖面无表情的看向顾思年:
“顾总兵此前并非是凤川县典史出身,而是发配千里的囚犯!
牵扯平陵王谋反大案!
这样的人,岂能执掌边军?”
「来了来了,真正的危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