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瞻拍着桌子喊道:
“打了败仗的可不是我们,是其他人,别啥事都怪在我头上。
另外,我已经不是都尉了,新任凤字营副将是也!
咱们凤字营打的可是胜仗!”
“哎呦,还升官了?那就恭喜褚将军了。”
墨烛略微诧异:
“凤字营,新立的营吗?以前没听过啊。
得,你说打了胜仗我信,但你还是只能喝这碗凉茶。”
其实凤字营大败燕军,斩杀花儿布托放在以前那可是大功,可惜这一次崇北关败得太惨,古荡坡这一战显得黯淡无光。
“这位是?”
他总算是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顾思年。
“在下顾思年,凤字营参将。”
顾思年很是客气的抱拳道:
“见过墨兄。”
“参将,这么年轻?”
墨烛好一番错愕,褚北瞻的能力他知道,年纪轻轻的升官他可以接受,但又冒出一个年轻怪胎他就有些恍惚了。
褚北瞻哼哼着:
“我跟你说,咱将军可不是关系户,那是正儿八经靠军功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连我都服。”
“连你都服?那就好。”
墨烛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顾将军就能在我这里讨一碗茶喝。
说说吧,两位将军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这家伙对正六品的官员好像没概念,语气稀松平常,别看一声声将军,实际上在他眼里全是大白菜,一个样。
“呵呵。”
顾思年躬身道:
“听说墨兄身负大才,掌握墨家机关秘术、精铁铸造之艺,隐居在这荒郊野岭的太屈才了。
恰好燕军入侵,我凤字营急需要上等的军械。
今日我二人此来,特地请兄弟出山,来我凤字营,大展身手!”
顾思年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
来的路上褚北瞻已经讲过了,所谓墨家术,就是在工匠、铸铁、机关方面的高超技艺,流传数百年,代代人才辈出。
曾经的凉刀,就出自墨家祖辈。
这个墨字,不是家族传承的姓,而是师徒相传。
每一代弟子进入墨家之后就会改成墨姓,大多都是孤儿。
这个墨烛,褚北瞻也叫他墨老九,在同辈弟子中排行老九,虽然最小,但却是同辈中最精通墨家术的人,也是这一代墨家掌门。
褚北瞻的祖先与墨家祖辈是至交。
别看墨家技术好,但基本上不收老百姓多少银钱,没啥利润,里里外外几十号人要吃饭,只有褚家会时不时的接济他们。
所以褚北瞻与墨烛那是打小就认识,交情深厚。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这个墨烛对如今的边军看不上眼,褚北瞻曾经请过好几次,全都被一口拒绝。
这次也是一样,一听到是来请他打造军械的,墨烛的脸就冷了下来,伸手一指:
“走,赶紧走。
褚北瞻我告诉你,我墨家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国家大事少来找我,我没那本事。
顾将军,你是褚北瞻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以后来这喝茶我欢迎,其他事免谈。”
“哎你这个墨老九,咋还是这幅死相。”
褚北瞻刚想开骂,两人就被墨烛一路推到了门外,一点好脸都没给。
“走走走!”
“别在这碍着我干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