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逆徒灼灼的目光,凤倾仙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为师这里也有一个有关师徒的故事,你想知道吗?”
“想!”顾君临铿锵有力的接话。
凤倾仙深深的看了顾君临一眼,徐徐道来:
“曾经有一个心气极高,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家伙,被她的死对手击败,并镇压了,镇压之地,没有生灵,只有她一个活物。”
“起初的一百年,她充满了斗志,每天都在寻找出去的办法,她认为对方胜之不武,她没有挥出全部的实力,想要出去,再次一决高下。”
“然而,她不仅没找到冲破封印的方法,反而日渐虚弱,最终沦为凡人。”
“沦为凡人的她,彻底丧失了出去的希望,与此同时,她对镇压她之人的怨念,也与日俱增,仇恨了好几百年。”
“再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再仇,不再怨,仿佛灵魂已经死了,对一切都丧失了兴趣。”
“她时常盯着夕阳呆,偶尔忆起辉煌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她的族人找到了破解封印的办法,那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她的族人以为,将本源之力还未成熟的小男孩送进来,可以让她提前看到希望,振奋起来,却不知道,这一举动,造成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被封印千年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睥睨天下的存在,只是一个很寂寞,很孤独,希望有人陪她说说话的普通女子。”
“小男孩的到来,令她非常兴奋,开心,但她却故作冷漠的推开了小男孩的亲近,因为她知道,如今的她,不再铁石心肠,变得非常的感性。”
“她怕过分的亲近,会使她舍不得动手取本源。”
“可那个小男孩,却如寒冬中的暖阳一样,温暖了她孤寂的心,让她不自觉的放弃了抵抗,脸上也有了笑,之后,在阴差阳错之下,两人成为了师徒。”
“有一天,两人交谈时,小男孩天真的说,长大后,要娶师尊为妻。”
“她当时只觉童言无忌,感叹了一番,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她今生,不可能动情之后,便没再多想。”
“不曾想,小男孩无知的言,竟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颗种子,亲密无间的举止,与朝夕相处,就如水源一般,不停温养着种子。”
“数年之后的某一天,她现了小徒弟的秘密,那是一本承载了他对师尊所有感情,和幻想的日记本。”
听到这,顾君临打了一个寒颤,原来,师尊早已知晓他的秘密……
想到上面写的那些大逆不道,足以让他形象尽毁的故事,他就想捂住脸,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此刻凤倾仙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并未找逆徒的麻烦,她继续道:
“日记本上的内容,成了种子芽的最后助力,自那以后,异样的情愫在她心中迅蔓延,一不可收拾。”
“看着徒弟愈俊俏的面容,她时常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梦。”
“喜欢上一手带大的徒弟,与她的道义不符,她也因此备受煎熬。”
顾君临忍不住插嘴:“师尊,您……故事中那名女子,为什么要煎熬?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吗?”
凤倾仙微微摇头:“一开始,确实如此,她觉得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徒弟,她想将种子扼杀在摇篮之中,制止这段见不得光的禁忌情感。”
听闻此言,顾君临激动道:“师徒又如何?谁规定师徒就不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