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秋嘴里咬着饼干,插嘴了一句:“您知道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你这小孩,简直是异想天开了。”张成才想拍他的后脑勺,想着口袋里的大金条,又收回了手,“我又没死过,怎么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我猜——有可能是蛇神。”
“蛇神?”顾长明哦了一声,“这蛇神山竟然还真的有蛇神吗?”
张成才四处观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是蛇神,其实就是一条大蟒蛇成了精。这整座山都是它的地盘,十年前,王老板应该是得罪上这大蟒蛇咯。”
几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月琉璃悠悠说了句:“就是可惜了施工队这些人,也没做错什么,就平白无故地丢了小命。”
张成才也是一脸唏嘘:“谁说不是呢。”
江叶林一直沉默地走在最前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以防再有什么蛇类偷袭。
她探路之余,回头问了句:“后来呢?”
“后来——”张成才的思维回到原来的轨道上,“王老板没把这些伤亡放在心上,本来还想再找一个施工队继续干,结果他女儿月不怜也出了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听人说是身上长蛇鳞。”
“两口子吓得不行,终于放弃了开蛇神山的想法,抱着八岁的月不怜求到了我这里,说是只要能让蛇神息怒,多少钱都愿意给。”
“我本来是不想管这麻烦事儿的,那蟒蛇精害了那么多人,肯定难缠得紧——可是他们实在是给得太多了,于是我就忍不住出手帮他们摆平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我乐于助人。”
“他们为蛇神立了寺庙、度了金身,向蛇神献祭六十四头牲畜,承诺停止所有的开活动,并且在每年的七月十七去山顶的蛇神庙供奉香火。”
“今年正巧是第十年,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了问题。”
对于张成才这见钱眼开的特性,几人已经心知肚明,转头在心底盘算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江叶林本来以为王富贵一家的死,或许跟蛇神有关,可是按照张成才的说法,十年前蛇神就已经平息了怒气,又怎么会在十年后再次对他们动手?
难道是有人故意借着这个入山上香的时间,伪造车祸然后将其害死?
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王富贵家底殷实,有人想要谋财害命也会死可以理解的。
谈话间,几人已经成功地来到了山顶,看到了张成才口中的“蛇神庙”。
由于蛇神山平日里没有人进入,所以这蛇神庙显得有些过于清净,甚至是荒凉。
蛇神庙里有一尊目测六七米高的雕像,上面已经布满灰尘,唯独眼睛上的绿宝石还熠熠光。
它盘踞在大厅中央,身前有一个放着香炉的台子,台子前面是三个黄破旧的蒲团,应该就是一家三口每回叩拜所用的吧。
江叶林抬头仰望着巨大的雕像,总感觉有点浑身毛。
这雕像做得太过逼真,好像随时都会张开大嘴把人吞吃入腹一样。
蛇给人留下的印象本就阴森可怖,现在放大了那么多,更是叫人稍感不适。
她收回视线,走到台子前站定,看着香炉里面插着的三根香,微微皱了皱眉。
奇怪,这香的颜色倒是很新。
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上面显示的日期是九月十七日,距离车祸生已经两个月了。
这蛇神庙除了王富贵一家根本就没人来,那么这香又是谁点的呢?
这山里除他们之外的活人就只有——
江叶林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正在专心做法事的张成才。
难道是他?
“在想什么?”
江祁安的声音忽然响起,江叶林这才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来到了自己身旁。
江叶林朝着小香炉的方向微微抬了下下巴:“把手伸进去。”
?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江祁安还是照做了,但紧接着,他就现了不对劲。
这香灰竟然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