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思虑的那样,他既然想借助人族气运,那就不能圈养,而是要让他们自己一步步的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模式。
否则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群傀儡罢了。
更何况他自己本身知道的那些制度恐怕也不适用于洪荒人族,人口数量、修行者的存在。。。。。。一切变量错综复杂;
让他来理清一个皆大欢喜的制度还不如杀了他。。。。。
。。。。。。
脑海中盘旋着‘收拾他们’和‘算了算了’这两种想法,敖敢不觉间又来到了青璃河边;
远处巨大的龙神雕像耸立,有一女童不过六七岁年纪,正蹲在河边默默垂泪;
有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浓郁且纯粹的悲伤之意从她身上散出来。
敖敢来到近前蹲下,啃了一口灵果好奇道“喂,你哭什么?”
女童似乎哭太过投入,连什么时候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扭头看来,待见得敖敢身上那袭华贵衣衫,眼瞳中顿时多了几分惊恐;
随后便连忙跪下磕头,而后不等敖敢说话便起身向远处跑去。。。。。
敖敢伸手一拽,便薅着她破旧的兽皮拽了回来,黑着脸问道“我明明长这么帅,你跑什么?”
女童终于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此时倒有远处更多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
但看见是一个修行者提溜着凡人孩童之后,那些穿着兽皮的凡人纵然眼含愤怒,也只是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再看;
而有修行者见状,眼中却大多露出幸灾乐祸的韵味。。。。。。
敖敢眉头一皱,拿着啃剩下的半枚灵果堵了女童的嘴,随后便提着她消失不见。。。。。。
。。。。。。
女童叫梗,名字是父亲取的,她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狩猎队的战士;
故事的来龙去脉倒也不复杂,反而平淡的让人提不起兴趣。
女童的父亲在青石山中猎到一只赤狐,便想着为自家女儿做一顶小帽以渡寒冬;
但在回到部落的时候,那赤狐的皮子被一个路过的修行者看上,便硬夺了过来。
常年在狩猎队中打猎,女童父亲的胆子自然是要比其他凡人大了许多的,便忍不住争论了几句;
他觉得修行者既然有如此力量,自己去青石山中狩猎不也能轻松打到猎物么?为什么要来抢他的呢?
但人家可不跟他讲道理,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他杀了。。。。。甚至尤为不解气,顺手也给了女童的母亲一剑;
倒是留了女童一命,毕竟欺杀幼崽会让他在修行者之间也抬不起头来。。。。。。。。
。。。。。。
“那你想不想报仇呢?就是杀了那个修行者。”敖敢平静的问道。
梗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迟疑道“他是修行者啊。。。。。。”
敖敢笑道“修行者怎么了?修行者也是人啊,被杀了就会死。”
接着揉了揉女童杂乱如鸟巢的头“你愿意拜我为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