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收拾干净,再打一盆水来。”安顺朝跪着不停叩头的宫人说。
皇上等不及,将宫人手中的龙袍抢过来自己穿。
“皇上您慢点。”安顺扶着燕浔。
宫人打水回来看到皇上大步走出御庆殿。
踏进端庆殿,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尸体用白布蒙着,燕浔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安顺扶住他,惶恐道:“皇上息怒,息怒”
宫里从没生过此等淫乱残暴之事,太子这令皇室颜面扫地的事干得明目张胆,尸体如同战利品一样炫耀于人前,安顺怀疑太子疯了。
“把那个畜生给朕押出来。”皇上怒令。
看着端庆殿的门他突然怯于迈进,他不确定自己看到里面的一切会不会当场杀了太子。
他不能因为这个畜生背负暴君、弑子的骂名。
药效过了,太子累得全身虚软连衣服都拿不起来,赤条条的平躺在床中酣睡。
龙卫军冲进端庆殿,寝殿门口跪着未轮到太子糟蹋的婢女,全身抖得如筛糠。
寝殿内,龙卫军踏着满地撕烂的衣衫走近床榻,床榻边缘是拖人时留下的大片血迹,比审刑司拷打犯人的刑床有过之无不及。
太子躺在血染的床褥中打着呼噜,不着半缕,下身那处被血包裹,血已经干涸殷红殷红的。
容宪觉得反胃,将脸别开,“太子殿下,皇上宣您到殿外。”
太子根本没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
容宪一挥手,转身走去后面,脸朝着窗外,一国储君残暴不仁祸乱宫闱,日后登基燕瀛忧已。
龙卫军两人上前将睡梦中的太子架起来,胡乱套上锦袍往外拖着走。
太子像是酩酊大醉,被拖着仍睡得昏昏沉沉。
将太子拖到端庆殿外皇上面前,龙卫军松开手,太子栽倒在地上,继续睡。
燕浔脸气得龟裂,朝着太子又踢又踩,“畜生,畜生”
龙卫军瞧着,真是佩服太子,都被打得身体青肿还能睡?
皇上踢累了,安顺立马过来扶,手在皇上背上一下一下的抚,给皇上顺气。
燕浔站在原地沉默,胸口因生气不停起伏。
良久,燕浔声音不高不低对安顺说:“让宫监司和吏辖司把这些都处理了吧。”
话落,燕浔想到吏辖司司是继简鸿后新上任的,又说:“告诉戚彦商务必妥善处理。”
“是。”安顺应声。
皇上说完往端庆殿外走,容宪蹙眉看看如一滩泥的太子,也转身随皇上离开。
皇上没说处置太子,连处罚都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心里再多疑惑安顺也不会问,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少打听,这是为奴之道。
皇上走后,太子醒了,坐在端庆殿的地上许久,他心想自己完了。
可看着宫监司、吏辖司和丞相都来为他善后,皇上也不处置,他又觉得皇上想息事宁人。
审刑司天牢
程瀚元拿着簿记走进。
“程文书来了。”看守牢房的官差笑着打招呼,心里想着,这位程文书真是兢兢业业,两日前刚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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