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命令不能做为你们闹事的推托之词。”南宫聿语气凉凉,“本王不会宽仁欲犯上作乱兵。”
“摄政王冤枉,犯上作乱咱们万万不敢。”那将领叩头在地,全身冷汗淋漓。
简单说词敷衍不了摄政王,可燕瀛真能舍得放弃庆家军吗?
若舍不得,为何他的理由摄政王不顺水推舟接纳?
将领脑筋飞快旋转,想着应对之策,南宫聿清冷声音已传入耳畔。
“朝廷花了不计其数的银子养军练军,庆家军亦有百年根基,军中不乏能人将才。”
“但本王要的是一心为国,为百姓争太平的将士,而不是分帮拉派,聚众闹事的兵。”
“朝廷花费的银子、心血,养出你们这样不爱国,不知身肩重任的将士,朝廷只能认瞎了银子和心血,也好过征战时扰乱军心。”
“本王不想在伤亡惨重,燕瀛太平岌岌可危之时,再后悔今日当断不断。”
袁其忠都听傻了,摄政王不是吓唬人的,他就是要散去庆家军?
袁深心中有些惭愧,做为三朝老臣,钻研了一辈子兵马执政,也不如弱冠出头的南宫聿想得清楚明白。
毒脓不除,溃疮处会恶化,只有彻底剜去才能令伤口愈合,长出新肌。
云瑶觉得南宫聿说得太对了。但若是换成她抉择,可舍不得几万庆家军。
多大一笔财富啊,摄政王太败家了!
几名庆家军的将领跪匍在地上,侧目面面相觑,这下完了,摄政王铁了心解散庆家军。
将领都不说话了,士卒心里更没有章法。
“这怎么办,朝廷不要我们了,我就说不能闹事?”
“家中还有七旬老母,刚满月的孩子,拿什么养?”
“不当兵咱们干什么去啊?”
“摄政王开恩,摄政王开恩”有将领带头,庆家军几万将士再次磕头渴求摄政王。
南宫聿不为所动,一声令下:“自此燕瀛没有庆家军,撤番号,散军!”
如晴天一道惊雷砸在庆家军众将士头顶。
“啊……”有人嚎啕大哭。
有人暗自抹泪,有人呆若木鸡,有人颓废,有人仰天泣啸
军中将士无不震撼摄政王的旷世魄力。
袁深、袁其忠和兵马司五位部令不约而同地抹汗,拿来造册,将庆家军将士的名字一一划去
“不要划,不要划,摄政王在给我们一次机会。”有人哭喊着阻止兵马司部令,泣求摄政王。
“摄政王,我们犯了错,愿受军法处置,请摄政王网开一面。”庆家军十几名将领不知除了跪求,还能怎么办?
南宫聿没有一丝动容,冷言冷语道:“你们已不是军中将士,无需受军法,收拾行装,太阳落山前离开军营。”
凤九卿一口气始终堵在心口,南宫聿的威慑可以保护子佩,任何人在他的羽翼下都能安稳。
可他太冷了,心如寒石,身若玄冰,世问一块冰石怎会有爱,与南宫聿成亲子佩能得到疼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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