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柔软地看向欲哭的南宫凝,堪堪挽起小唇,语带宠溺地假嗔,“没出息。”
泪豆子噼哩啪啦夺眶而出,南宫凝再也忍耐不住,豆蔻后她四年没哭过,原来不是因为长大了,坚强了,而是没有遇到令她感动的人。
判官都看傻了,大家也愣着,凝郡主这是干啥?
从来未见过凝郡主哭,这哭起来也是有翻江倒海之势呀,再不安慰一下是不是要水漫京郊马场?
“好了,你哭什么?我这伤不打紧。”云瑶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无措,如何安慰?
大家也欲开口慰藉一下,南宫凝突然带着哭腔懊恼大喊:“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说完开始不停地抽嗒。
大家脑门上全是问号。
“我不用你帮我打败简舒瓷,我自己来,打不过就是输呗,本郡主不是输不起的人。”南宫凝脸上挂泪说。
云瑶敛眸,可惜简舒瓷不是这么想的。
“我已入围,不会弃赛。”云瑶再次看向隐匿自己存在感的判官说。
判官板正身子,严整地看着凤云瑶,没敢应,目光缓缓转向南宫聿,眼神带着几分谄媚,小心翼翼地问:“摄政王,您看?”
云瑶一歪头,秀眉轻挑,咋地,她现在归摄政王管了?
南宫聿凝着脸色苍白却心念坚毅的姑娘,心有万顷怜惜。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心尖上的人,此事对他而言是抉择,并不是旁人看的那样简单一句话,摄政王不是神,他也会为难。
“决定了,就去吧。”南宫聿戾气散了大半,清冷尚在,他淡淡的语气听起来冷若冰霜。
云瑶点头,很满意。
“南宫聿!”薛梓羡厉喝一声,这次不只是判官,所有人都被他惊到了。
薛家小将军是不是疯了,大喝摄政王名讳,还一副欲生死肉搏的模样?
“你为了自己妹妹,让子佩带伤出赛,你还是人吗?”要不是薛梓昭及时冲过来抱住他,薛梓羡一拳就要朝南宫聿挥过去。
若不是凤云瑶的哥哥,南宫聿会一掌拍死薛梓羡。
判官吓得赶忙朝南宫聿揖礼,身后像有鬼在追,飞快逃跑。
“四哥,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薛梓昭抱着薛梓羡往后退,急切地劝着。
南宫聿的决定戚语臣和文庭轩也不满,但尚未理论就动手的事,他俩这辈子都干不出来。
“四哥哥,这是云瑶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云瑶坚定不移的说。
“子佩!”薛梓羡以为凤云瑶是忌惮,气愤地说:“摄政王又怎样,不用怕他,不想比咱就不比。”
云瑶头疼,实在没有气力扬起更大声音盖过薛梓羡响亮的嗓门。
“薛家哥哥莫要误会,我哥不会那样对啊瑶。”南宫凝解释。
“那郡主自己出战,子佩受伤了当不得你的挡箭牌。”薛梓羡对南宫凝不屑,完全撕破脸的模样。
“我是要自己参赛的,薛家四哥哥放心,我”为了她,与凤云瑶的哥哥闹得这般不愉快,南宫凝急急解释。
薛梓羡打断南宫凝,冲天炮一样朝着南宫凝轰击,“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不如说自己是”
“薛梓羡,闭嘴!”云瑶温怒呵斥,眼神翦水般凌厉朝向失去理智的薛梓羡。
薛梓羡的声音戛然停了,气氛陷入沉寂。
没人见过云瑶如此怒斥过谁,在大家心里,她似乎不会生气,善解人意,性情温柔恬淡。
良久,云瑶闭闭眼睛,压下恼火,语气缓和道:“云瑶说过了,参赛无关任何人,四哥哥不要再胡乱责怪他人。”
薛梓羡憋屈,闷着不说话,一脸怒火未消的模样。
云瑶平静下来的目光看着他,“四哥哥应当知晓云瑶与简舒瓷之间的恩怨。”
薛梓羡脑子像被泼了盆冷水,一下就冷静了,想起子佩被山匪掳走是简舒瓷做的。
“她到底是因谁布下此局,四哥哥现在明白了吗?”云瑶看着薛梓羡,眼神讳莫如深。
南宫凝蹙眉,扪心自问,不是我吗?
薛梓昭使劲儿杵闷不吭声的薛梓羡一拳,平常都是稳重的,一到子佩的事情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子佩”薛梓羡愧怍看云瑶,刚刚义愤填膺嘴皮子叭叭的薛梓羡突然变笨了,吭哧半天挠挠头。
云瑶看着薛梓羡,很认真地说:“四哥哥关心子佩,子佩心里是知道的。但这些是子佩自己的事,子佩不希望四哥哥掺和进来。”
“子佩?”薛梓羡急了,朝云瑶走近一步,坚定又耍赖道:“我就掺和。”
薛梓昭朝天上翻个大大地白眼,幼稚鬼!
戚语熹抿嘴不知是笑是哭,有这样的哥哥云瑶太难了!
文庭轩很想问问,到底是哥哥和妹妹,还是弟弟和姐姐?
“薛家哥哥若是刁蛮,欺负我家姑娘好脾气,衣容不会允许。”衣容上前两步挡在云瑶面前,仰起尖俏的下巴朝着薛梓羡。
惊风点一百个赞,小衣容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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