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官船”驶离,水手们收拾狼藉的货船。
游十一倚靠帆杆,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玩意,看似吊儿郎当,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不一会儿,他转身往船庐走,进了船庐到客舱掩紧门,游十一在里面坐了许久。
感觉船动了,缓缓行进,他才走出客舱将门锁好,朝着外面的水手陈峰喊:“大陈,你过来。”
“哎。”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痛快应声,小跑着过来,“十一爷,啥吩咐?”
“把这个搬走,放这儿碍眼。”游十一拍拍木箱,表情嫌弃地说。
“哎。”
大陈去搬,还挺重,没抬起来。他挠头,朝游十一憨笑两声,双臂抱着木箱挪着走。
“没用,我来。躲远些。”游十一佯装不经意将钥匙放在另一个木箱上,马步一蹲,双臂用力,木箱就离地了,大陈目光惊艳。
游十一将木箱搬到甲板上,大陈后面跟着。
“哎呀,十一爷咋还亲自动手了?宝刀未老啊!”操帆的年轻男子孙恒打趣游十一。
其他人“呵呵呵”地笑。
“小兔崽子,不好好干活,爷让你把一船的货都搬了。”游十一放下木箱,指着高处的孙恒假怒道。
“别别,十一爷我好好干。”孙恒秒怂。
“哈哈哈”引来众人哄笑。
一人趁大家说笑时,蹑手蹑脚进庐,走近客舱,用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而入。庐中十米空间一眼看个遍,什么都没有。
此人正在纳闷,庐门被撞开,大陈带头指着男子说:“把他困了。”
男子惊慌失措,“你们干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拿。”
大陈身后几人上前三两下将人押了,双手困在背后,“有话见十一爷说吧,带去甲板。”大陈一挥手,男子被生推硬拉到甲板上。
“十一爷,人押来了。”大陈朝男子后腿踹一脚,他就跪在游十一面前。
游十一坐到木箱上,一条腿支起,后背靠着船围栏,食指套在匕顶端的指环里。匕十分精巧,在游十一手上飞快地转动,锋利冰冷。
“五年前你家儿子娶媳妇,咱们出一半银子帮衬你盖房三年前你那老妇摔断了腿,你回家半载未出船,我工钱照给前年你孙儿病重,我送你一瓶良药,吃完三日不到就活蹦乱跳了。”
游十一望着漆黑的水面,目光转向男子时,闪过一缕狠厉,“昌叔,十一对你不薄啊?”
高昌听着游十一的话脑门叩在甲板上,全身抽搐。
“大老爷们哭个啥?十一爷问你话呢,为啥出卖咱们?”大陈踢高昌一脚问。
刚冲进客舱时,看清里面的人是高昌,大陈非常震撼。
高昌在码头十几年,他们已非常熟识,将他当前辈看待,正因为相熟,大家见困难都帮一把,万万没想到背叛的人会是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几年的好心只当喂了狗。
船上众人都围过来,因为要护送人出城,这只船上安排的全是亲信,也包括高昌。
“高昌,你真是糊涂呀。”
“你这是为什么呀?”
“为了钱吗?”
“高官的银子是好拿的吗?都是黑心的。”
大家纷纷责问。
“昌叔,今日我就给你个机会把事情说明白。”游十一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高昌知道人在哪条船上,但那些“官兵”盲目搜查,说明高昌没有出卖全部讯息,游十一想,高昌应是有难言之隐。
高昌抬头,颓废地抽泣两声,娓娓道来:“前几日晚上,我家那小子偶然窥得,有人用划花脸的死人充数,混乱中几个山匪逃了。”
“他一直想谋个营生,去讨好简家。没想到,他们扣押我儿,反逼我为简家做事。”
“我若不说些有用的讯息,他们就要剜我儿的眼睛,说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高昌眼神晦暗,直到此刻,他都不知儿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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