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风看到寂煞怒火中烧,恨不能把寂煞五马分尸,“唰”玄晶扇打开,欲要过去弄死寂煞。
云瑶及时拽住羽凌风衣袖,给羽凌风使个眼色。羽凌风一挑眉,看向如苍松傲然站立的君无妄,明白了,却不情不愿。
“寂煞是君阁主要拿的人,我等自是不能抢先。”停顿片刻,云瑶见君无妄没反应,继续道:“君阁主应是不需要帮手,我们就先离开了。”
羽凌风收折玄晶扇,行吧,既然子佩说了,看在他在山洞里关照子佩的份上,他把寂煞让给他。
君无妄看着远处眸光冷寒,云瑶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忽然闪身,眨眼间已在寂煞身前,原站的位置了无人烟,云瑶讶然。
这身法,应该没有探听不到的消息!
寂煞正朝元岱一剑劈下,君无妄掌风打偏剑身,元岱迅躲闪,看到是南宫聿顿觉惭愧,王爷又救了他一次。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聿已抽出腰间软剑,灌内力于剑上朝寂煞而来,身形旋飞间衣摆随风涟漪,出尘洒脱。
他剑锋如长虹挥洒,快若疾风,寂煞顾不上使出绝技霹雳斩,不迭抵御,加之兵器不趁手,不过三十招已呈败势。
君无妄身法奇特,剑招飞龙伏虎般时猛时缓,半空旋身,利剑朝前刺去。寂煞躲闪开,君无妄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寂煞正前方,一剑刺入寂煞胸口。
云瑶呼吸一滞,好快的度,剑法莫测一看就知未用全力。
寂煞死了,云瑶回忆着,寂煞屡次抢夺玉蝶有八年了吧?
他死了,再不用防备玉蝶哪天会丢,从此安宁了。可是,她为啥没有愉悦,反而心上蒙尘般灰暗呢?
云瑶默然转身轻声道:“走吧,该回了。”
曾经夜寒不只一次说,以天机阁飞训堂之力两年内必能灭掉鬼灵阁,她从未应允。
她已经习惯了防备寂煞,少了宿敌,她有缺失感是正常的吧?
云瑶的话传入羽凌风耳畔,他随之转身,两人运起轻功,如两道划空的流星,眨眼不见身影
衣容一夜未眠,坐在阁楼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瞅着打开半扇的疏窗。
云瑶回到摄政王府辰时已过半,她从疏窗飞身进来,衣容蹭一下站起来,冲到云瑶身边,急切问:“姑娘你受伤了?”
“没事,擦破点皮。衣容打水来,不凉就好。”云瑶拍下衣容的脑袋顶安慰,一会儿要去雪怡院,她得尽快洗澡补眠。
“嗯。”衣容迅跑走。
云瑶走进耳房清洁面部,戴上凤云瑶的面皮,脱掉夜行衣。
因为不用烧开水,没一会儿,衣容就准备好了洗澡水。
云瑶从耳房出来,将夜行衣递给衣容,“处理了吧。”衣容点头,用白布将衣服裹了,抱着白布包出门。
云瑶走到浴桶前脱下里衣小衣身体浸泡在浴桶中,清凉的水抚拂细嫩如乳的肌肤,全身放松下来。
她仰头靠在浴桶边沿,缓缓闭上眼睛,寂煞被君无妄一剑刺中胸口的一幕在脑海浮现。
衣容端来一小盆清水,上阁楼取了处理伤口的用品,搬个小凳子坐下,用棉布给云瑶擦拭伤口边缘,再用药水冲干净伤口,重新洒上药粉。
“姑娘,这伤口不大,用生肌膏一天就能好。”天机阁的生肌膏对治疗外伤有奇效,之前因缺少蒲玲草一段时间配置不出来,医治左臂时只能用芙蓉膏代替。
虽说芙蓉膏也是良药,常年为宫里提供,材料都是上好的。但与生肌膏相比还是差些。
“嗯。都和你说了没事。”云瑶闭着眼睛轻声说,似要睡着了。
“羽公子总算做了件好事。”指不上他保护姑娘不说,每次都要姑娘照顾他。可若说他粗枝大叶吧,又不尽然。
无论得了什么东西,只要是姑娘用得上的,从不耽搁立时送给姑娘,就像生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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