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容还以为云瑶要说“没办法,总不能看着孩子有事,住几日她们就走了”之类的话。
衣容漫不经心的,听到云瑶语重心长道:“衣容啊,你还没及笄呢,怎的这般唠叨,你家姑娘额头快被你叨叨出褶子了。”
“”衣容霍然抬头,嘟囔着嘴不说话了。
她话很多吗?
焰烈好像也这么说过?
云瑶进屋躺去床上补眠。
屋顶上,元岱默然瞧一眼南宫聿,王爷是走啊还是补眠啊?
南宫聿看看天都快亮了,昨日皇上说让他早朝进宫,南境战事又有变化了。
南宫聿闪身离开,元岱暖和多了,心想衣容确实太能唠叨了,朗朗乾坤提戚语臣干嘛呢?
他差点被冻成冰雕!
南境战报,突来噩耗,边境明丰郡城池已被南岳攻占,燕义军退至明京郡镇守。
原因更是令人直,凤九卿是南岳细作,偷走城防图,南岳大军连夜攻城,燕义军被打得溃不成军伤亡惨重。
“混账!凤九卿人呢?”皇上将折子砸地上。
“回,回皇上,凤九卿已经逃了。”奏报的兵部部令跪地哆嗦。
“薛梓羡呢,干什么吃的?”皇上很自然的想到薛家,现在是想到谁就骂谁。
“回,回皇上,薛家人已全部收押,只有薛家三姑娘年前与母亲冯氏回了外祖家,尚未收押。”兵部部令叩在地,不敢抬头。
皇上又很自然的想到凤云瑶,龙目凌厉看向南宫聿。
南宫聿声音冷寒,语气坚定说:“与她无关。”
皇上瞪眼,她是不是忠勇侯家的,怎么与她无关?
见南宫聿不分青红皂白,不查不问袒护凤云瑶,皇上气得说不出话。
蔺无尘讳莫如深看一眼南宫聿,澄清目光转向皇上问:“皇上,衍王曾与东璃和南岳都有勾结,臣觉得战报尚需查证。”
皇上恍然,对呀,燕景舟还没抓着呢!
“护国的意思,战报有假?”皇上怒气平息些问。
“凤九卿是忠勇侯世子,皇上已经承诺他弱冠世袭罔替,他为立军功、光耀门楣而出征,为什么要给南岳做奸细?”南宫聿反问皇上。
皇上眨巴两下眼睛,凤九卿不傻呀!
戚彦商和袁深等人只觉扑朔迷离。
“可军情确准无疑,燕义军败了,边城已失。”兵马司的部令说。
南宫聿冷眸扫过去,部令打个激灵。
皇上脸上又挂霜了,恼怒着问:“这事与凤九卿脱不了关系,不然他为何逃了?”
唯有此举无法解释,这也是蔺无尘看南宫聿那一眼的原因。
想用燕景舟转移皇上注意没成功,这个问题没法答,蔺无尘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皇上拍案决定:“凤九卿罪不可赦,削去”
“皇上。”南宫聿赫然起身打断皇上的话。
他不打断,削去凤九卿世子之位后,皇上一准说赐婚不作数。
皇上可以不明旨赐婚,但决不能悔婚!
就算凤九卿真的是南岳奸细,凤云瑶他也要娶,自此浪迹天涯,再不问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