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见南宫聿没有言语,陌青继续汇报,“王爷,入九州商会的那支商队,今晚分散到法场附近的客栈和民宿。”
让她看着认定的亲生父亲行刑残忍至极。但纵然对她有多少疼惜,他也必须阻拦她劫法场。
燕衍不是她的亲父,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说服不了凤云瑶,不日便要行刑,唯有硬挡。
“调集人手围守法场,决不能让那些人靠近。”
“是。”陌青捏一把汗,王爷和凤姑娘较量,谁胜谁负?
陌青心情低落走到门外,看到惊风站在门口,两双愁疑的眼对视,王爷舍得对凤姑娘下死手?
正月十五上元节
燕衍快行刑了,云瑶的心沉甸甸的,哪有心情过节。
她也担心上街遇见熟人,比如这种日子锁都锁不住的南宫凝。
云瑶给王府里的婢女、家丁放假了,准他们出去玩,院落沉静,少了那位清冷霸道的人,似乎更冷清了。
下晌,云瑶自己扎了两盏灯笼,去灶房炒几个菜,食盒里装上两壶梨花酒。
申时,焰烈提着两个食盒,衣容拿着灯笼,随云瑶出府。
上元节人们大多会等到夕阳西沉才出门,街道上行人、马车不多,忠勇侯府的马车一路畅通出京翎城。
先拜祭凤启和薛寒云,再拜祭薛太夫人和薛家舅父
云瑶回城,夜幕降临,京翎城大街小巷热闹非常,花市灯如昼,彩绫连天际。
“姑娘,下车走走吧。”焰烈提议。
“是啊姑娘,坐马车还不如走路快呢。”衣容与焰烈心照不宣。
破天的大事,奈何时机未到,只能压在心头,这些事亦不是散心能纾解的,云瑶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了,回王府你们两个就出去玩吧,不必陪我。”
“砰砰砰”马车厢板被敲响三下,随即就听到焰烈的声音:“洛公子、夜公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怎么不能在这儿?”夜寒看着焰烈反问。
他就惊讶一问,别当真啊!
“姑娘快下车吧。”衣容推开车门,拉凤云瑶的手。
云瑶无奈下车。
“子佩又好看了!”洛湛倾身脸凑近,笑弯了秋水目。
云瑶想一掌拍扁洛湛这张嬉皮笑脸。
“哪那么多废话。”夜寒的玄天剑横在洛湛面前,在洛湛变脸前夜寒说:“不是要逛街吗?”
洛湛佯装恍然说:“哦对!”
他拉起凤云瑶的手到对街一个摊位前,手中玄玉箫洒脱一转,指向一块玉石问:“子佩瞧瞧,这玉如何?”
云瑶兴致缺缺垂眸看,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牌映入眼帘,与玉蝶玉色很像。
云瑶抬眸看向目光讳莫如深的洛湛,很快明白了,说:“你买,送我。”
“呵呵呵正有此意。”洛湛笑声爽朗。
衣容咧嘴笑着看焰烈说:“还是洛公子厉害,最会哄姑娘开心。”
随即,她脑袋被一硬物敲了下,衣容捂着头看,就见夜寒眼神清淡。
肿么,她说错什么了?
疑惑不解之际,衣容见夜寒走近,玄天剑指摊位角落的一块问:“子佩瞧瞧,这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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