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面看不出太大的情绪,微敛着的鸦睫浓而?密,眉目如画,晕染着月华霜雪。
殷姝捏紧了柔软的手心,才?得以?压下去了些砰砰乱跳的心。
“你……方才?是去买这个了?”
所以?他匆匆忙忙,又不假手于人是为了给她买月事带去了。
殷姝呆愣愣眨了眨眼儿,她难以?想象,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是如何与店家说出要买如此隐晦之物?的。
是有些难为情的吞吐,还是不急不缓的平淡?
然不管如何,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愈跳愈快的心,甚至带着一阵酥麻往四?肢百骸蔓延,最后化为眼底的酸涩。
“宴卿哥哥……”
软糯的声线有些娇意,带着特有的细腻纯涩。
姜宴卿应了声,道:“乖,将?那丝帕先换下来。”
说罢,微凉带着薄茧的大掌便从善如流将?覆在?少女身上的薄毯掀开。
待一切做完,又将?那染了些梅花血色的丝帕捏作一团,裹着藏了起来。
“这种事不好假借于人,待到了,我亲自处理掉。”
殷姝咬着唇瓣,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待重新被裹进温软的薄毯中。
觉得有些不够,甚至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须臾的功夫,狂悍的手臂捞过她的细腰,圈在?了怀里。
她的后背贴着男子精瘦的胸膛,姜宴卿从身后环着她,那大掌又错过薄毯落在?她平薄的小?肚皮上。
“姝儿,”
姜宴卿蹭着少女温薄的耳廓,大掌有规律又有节奏的揉了揉,“会疼吗?”
“不疼的。”
话还没?说完,殷姝觉得自己耳垂被阭了下,然阭一下还不够,侧脸和颈侧也?被温软的唇瓣辗转阭噬。
灼热的吐息喷洒,染起大片的绯色。
“小?骗子。”
姜宴卿一边揉着,一边轻声道:“上次与姝儿分离那两月,我听?陶兆说了,姝儿疼得晚上睡不着……”
低沉又磁性的声线一直缓缓落下,殷姝很少能和姜宴卿有如此平和抱在?一起聊天的时候。
什么也?不想,也?不会害怕和担心他会突然用那强悍的蛟蟒抽撞她。
可这样听?着他温情旎旎的声线,殷姝竟觉得更细沙沙的刺入心底。
能给她带来所有的男子就在?身后紧紧抱着她,他的黑发也?与自己缠绕在?一起,恍惚间,殷姝生了些大胆又荒诞的念头。
若是他一直这样抱着自己就好了。
忽地一下回过神来,殷姝也?被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能萌生这样的想法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她是扮作太监的东厂提督。
若非哥哥和他合作这层关系,整个东厂乃至她只怕都?将?是他的敌人!
他会毫不留情的利用和设计东厂,也?会设计……自己。
想到此,殷姝有些莫名?的心塞,然这种思绪并未持续多久,她的脸儿被姜宴卿大掌捏着侧了过去。